“辽人和那夏人虽野蛮,这许多年受大宋熏陶到底也是多了些好,可这金人如何看都是碍眼,父皇此番怕是真要与虎谋皮。”
东宫处,方才得了汇报的太子赵桓满面阴郁,下首站定的一众东宫臣属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无一人敢站出来,赵桓面上阴郁更甚,
朝廷重文臣轻武官的传统已有百年,这些平日里嘴皮子溜的主真到了紧要关头竟全是一群酒囊饭袋,“阿师当日领那北地小子至于东宫处言之凿凿那北地金人虽不识得几个字却也是颇懂道理,如今恨不能让天下人都知晓朝廷紧要的莫不是另有其人?”
“殿下喜怒,那金国小子虽是胡言却也未曾”
“夏人那头战事还未休,辽人前番劫掠南地引来祸患的笑话还是东京城茶余饭后的闲话,如今这金国皇子居然还敢在东京地界明晃晃说这许多,当真还是嫌我大宋不够乱么?”
赵桓满面怒色,下首一众跪着的人越发是大气都不敢出,赵构方才推门而入,眼见的便是这颇有几分诡异的模样,“阿弟有话要与皇兄单独言。太傅且领诸位先退下罢。”
赵构一个眼色,领着一众人跪地的耿南仲一脸如蒙大赦天下,赵桓怒气未消,“阿弟这数日忙着在禁军那头玩闹,竟还记得有阿兄的差事?”
“皇兄既知晓这些只会读书的酸腐不成事,何必与他们置气坏了身子。”随手拿起手边的茶盏双手奉上,看着丝毫未有接过意愿的赵桓,赵构也不恼,轻轻双手合拍一个内侍装扮的少年已是双手奉着碗上来,“莲子清心静气,南地海域处培育出的新品种,柳厨的手艺阿弟吃着很喜欢,阿兄也尝尝。”
“海水咸杂,竟也能长出这莲子来?”
“殿下当初曾告知于臣,有志者事竟成,臣得莹中先生指点于八闽之地流转,这数年来从不敢忘殿下和先生所言。”
原本低眉垂首的内侍缓缓抬头,坚毅含笑的面庞饶是赵桓自认定力一流也不免一惊就摔了手中的碗,倒是身旁的赵构已是眼明手快托住,“伯纪从南地而归是阿弟率性而为,皇兄切莫要帮阿弟遮掩干净。”眼见赵桓已是面色如初,赵构也是躬身行了礼转身就走,只是,方才出了门便是与显是守候多时的耿南仲不期而遇,“阿师是怪本王先斩后奏,亦或是,想去父皇处参一本将本王拉下水?”
“殿下私自命朝廷命官擅离职守,若论罪过,比起当日草菅人命的郓王更要重。”
“阿师是皇兄头等心腹,又有贵人在后院得宠,小子属实不明,阿师还有什么不满足,何必要与一外臣计较?”
“殿下慎言!”
“阿弟一贯心直口快,阿师莫要计较。”
“皇嫂安康”
赵构一脸“仗势欺人”架势,耿南仲又急又气却也只能拂袖而去,太子妃朱氏嗤笑一声,瞧着着赵构却是和颜悦色,“邢家女儿温柔贤淑,与修仪颇相似,母后已决议要东宫一力主办阿弟婚事,修仪的位份也得升一升,阿弟的脸面,也是东宫的颜面。”
“阿弟得东宫恩典,自不敢忘。前番开封府那桩,是阿弟,考虑不周。”
赵构原本的欢喜瞬间全是落寞,朱氏的面上瞬间也难掩尴尬,好在赵构也没有再多说躬身行了礼便是匆匆离去。
康王弟这数十年如一日的毛躁和口无遮拦,如今年岁渐长是丝毫都未变,也无怪父皇一直都不甚喜欢,不过这样的兄弟,东宫处,用着,是真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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