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松雪楼,陈怀瑜令人去请许景澜,苏云照正襟危坐,心中有些紧张。
容家两兄弟正同陈怀瑜闲聊,陈怀瑜提了一嘴国库空虚的事情。
“话说,先帝在时国库不是还够用吗?”观墨不解地问道。
“观墨,这你有所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姑父那年在边疆大败北蛮的事情?那次我朝虽赢了,可却牺牲了很多士兵,陛下为了安抚他们的家人,特将抚恤金向上提了三倍,又减少了税收。我想正是那一年国库才开始空虚的吧!”观青说道。
“你说的不错,正有这个原因。那年观墨你才八岁,正在鹭洲书院读书,想必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了。”陈怀瑜在一旁说道。
“怎么不知道!那年可把雨泽吓坏了,非要回府看表妹,可书院有严格的规定,十岁以下的学生不可擅自出院,只能由家里人来接,我们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观墨摸摸鼻头,讪讪地说道,“咳,就爬狗洞了。”
几人闻言,皆是忍俊不禁。
“那后来呢,你们被抓住了?”苏云照好奇地问道。
“被罚了,要不是我赶回去求情,他们得被先生们收拾惨!”观青笑道。
“幸亏有大哥你在!”观墨在一旁感叹道,“不然,我和雨泽不知要抄多少书!”
观墨那样子惹得三人又是一阵笑,而后苏云照突然想起苏雨淮来,又问道:“如今书院不收九岁的弟子?”
“是了,贞元十年的时候,书院就不再招收十岁以下的弟子了。”观青回道。
“那你们可知道书院为何这般做?”陈怀瑜听后若有所思,继而问道。
“为何?”观墨以为陈怀瑜知情,看着他说道。
只是陈怀瑜也不知实情,冲他摇了摇头。
观青看他们这样,才缓缓说道:“我只知道那年我们山长进了一次宫。”他说着,面上还带有几分避讳。
观墨心直口快,问道:“莫不是同宫里那位有关?”
“有些人是这般说的,书院桃李满天下,朝中不少大臣都是书院的学生,陛下严令禁止拉帮结派,但同一个地方出来的,难免会互相扶持……”陈怀瑜没说完,可观青观墨已明白后话,只苏云照没明白,可她不敢多问。
观墨感叹道:“唉,君主的心思真是莫测!记得秦夫子说过,当年陛下还是太子时,还到书院里学习过呢!”
他话刚说完,陈怀瑜留在门外的小厮,叩门道:“少爷,表公子来了!”
几人闻言,纷纷起身,苏云照自觉离门近,便去开门。
许景澜见到是她,心中有几分惊讶和疑惑,而后转念一想,怕是来同自己说挽月阁的。
“见过殿下!”几人一同行礼道。
“不必如此多礼,”许景澜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私下见面随意些就好。”
听罢,几人才落座,苏云照在观墨身侧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刚坐下,陈怀瑜便道出了今日约许景澜出来的缘由。
“阿景,挽月阁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容尚书让我们过来商议一下这事。”
“嗯,昨日冬青已同我说过了。”
“那你和苏小姐是怎么想的?”陈怀瑜看着他二人,问道。
许景澜没出声,只是看向苏云照。
“呃,”苏云照有些紧张,说道,“殿下若是想要挽月阁,臣女自是双手奉上。只是它如今生意冷淡,怕是会给您添麻烦。”
“是了,您有所不知,现下京中首饰铺子以玉华楼一家独大,旁的首饰铺子生意多少有点不景气。”观青唯恐许景澜听了这话而多想,急忙在一旁解释道。
他话音刚落,陈怀瑜就打趣道:“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看来是没少往那儿跑啊!”
“是,陪阿园去过几次。”观青说着面上浮上了极淡的红晕。阿园即梁园吟,是观青的未婚妻,二人的婚期在明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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