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开口拦道,“给我吧!阿照。”
苏云照见状,便从百锦手中拿起锦盒递给了吴浅瑜。
吴浅瑜开了锦盒,拿起里面的玉佩仔细打量,闷闷道:“她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给我。”
苏云照缓缓摇头,有些不敢看吴浅瑜。
吴浅瑜自嘲地笑了笑,“当年本就是我的错,我居然还奢望……”吴浅瑜没了声,又转过身去打理花草了。
少舒不了解实情,此刻有些莫名,看向苏云照,用眼神问着,苏云照却不敢当着吴浅瑜的面说,只是叹了口气,大着胆子问道:“舅舅,我知道,我作为小辈,打听长辈之间的事不礼貌。但是,您能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吗?”
“说什么。”吴浅瑜回道,“她没同你说吗?”
苏云照长舒了口气,说道:“我想听听您口中的如切、如琢。”
“如切、如琢”这两个名字,似乎触动了吴浅瑜的心弦,只听他长叹一声,少舒知道他接下来便要说那些事了,便道:“师父,我就先告退了。”
“不必,”吴浅瑜挥了挥手,说道,“这些事你听听也无妨。”
少舒听此这才留了下来。
“我比她想的要早知道她。”吴浅瑜望向长空,语气惆怅,“我们曾在同一座寺庙里待了一年,她是为母守孝,我是年幼太过顽劣被送去磨磨性子的,庙里当时只有我们两个小孩,我们自然而然地亲近起来,一年之后她便被家人接回去了,往后几年我自是念着她,也想过去找她,只是当时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家世,我实在是无从下手。后来阿姐要嫁到京城去,我便提前一年去了京城,不成想在那儿遇到了她,我欣喜若狂。只是知庭告诉我他父亲是京中有名的成德侯,让我不要随意去找她,不然受苦的还是她,”吴浅瑜手中打理花叶的动作不停,继续说道:“阿姐大婚后,我以陪伴阿姐为由,长住在京城。终于有一天,我没忍住潜入了成德侯府,却碰上了她,只是她没有认出我,不过能重新认识也一件好事。我猜她一定想出门玩,所以时常让阿姐约她出来,成德侯碍于你父亲的面子,阿姐又是女子,他便应了下来。我们因此时常一起出门游玩,但成德侯很快就发现了我也在,勃然大怒,将她禁足了,谁也不能见。直到她及笄后,她才解了禁足。”
“我们这才又联系起来。两年后,阿姐难产而亡,我心中难过至极,没顾上和她联系,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她又被禁足了,你外祖母她们催我回雾隐。我想了想,我一个江湖客还是回到我的江湖吧!便回了雾隐,只是几年后,她突然给我来信,让我速进京接她。她从来不会犹豫不决,我知道她下定决心了,便速速进了京。”
说到这儿,吴浅瑜又停了会儿才说道:“只是我们刚出京城,我便收到一封血书,是知庭的。他说,他要干一件大事,恐不得生,将他侧妃林氏及腹中孩子托付于我。我怕拖累阿琢,便给成德侯递了信,让他派人来接她。往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少舒既震惊又心疼他二人,“师父……”
吴浅瑜抬手止住了少舒的话,“少舒,我们江湖客心中可以有情爱,但不能有太多。”
少舒猛然变了脸色,“师父,少舒明白。”
苏云照有些莫名,吴浅瑜转过身来,却是对她说道:“阿照,时候不早了,你先同少舒去宴上,我等会再来。”
“是,舅舅。”苏云照行了一礼,便同少舒一起去了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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