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那儿,你放心,她不会有事。”伊唇惊讶云越的轻松,毕竟南高谁不知道云越喜欢南昱,而且是据说喜欢了十几年,从小就喜欢。
报了一个地址,云越送她到了出租屋不远处的巷子口就开车离开了。
第二天,伊唇去高一21班后门口,就看见玉凝趴在桌子上,云越坐在她前面,南昱坐她后面。她进去拍了拍她肩膀,她抬起头来笑着看伊唇,满脸的疲惫。
“还好吧?”伊唇问她,实在是不想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觉得不问会让别人觉得太过冷血,虽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是对她来说,就像白墨说的,玉凝确实算是真心对她的人。
“头疼。”玉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要不要去医务室?”伊唇测开身指了指外面。
“我趴一会儿就好,你快去上课。”玉凝说完又趴桌子上。伊唇看了一眼南昱,南昱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才回到自己的班上,时央又在睡觉,她走到她前面的位置坐下。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考完了之后都一阵轻松。别人都商量着去哪哪玩,只有她俩没有计划。
小出租屋里,玉凝在收拾东西。
“你要回老家吗?”玉凝边收拾边问伊唇,似乎不打算说她和南昱发生了什么,伊唇也不打算知道。
“那里还能回去吗?不去了,我没有家。”伊唇难得的变了点声调,不似平时那么冰冷和不近人情。
玉凝不多话,自从那天晚上以后玉凝的话就变得很少,她不说,伊唇就不问。
她爸爸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说下午,她妈妈在电话里一脸的不乐意说她可以在市里打工,为什么要回去。玉凝还有一个弟弟,从小学习成绩就不好,她妈妈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那种人。她爸爸没有念过书,只是一个工地上的工人,除了对她很好在整个家也做不上什么主。
“我走了。”玉凝背着书包,带了几件衣服就走了,伊唇掂量着自己没事突发兴致的说要送她,她坚决的拒绝了。
假期过去了半个月之后,一如既往伊唇在帝毫南都打工,拿了不少提成多少也存了些钱。加上玉凝临走还给她的五千块钱她也算是个万元户了,她这样想。搁十六年前万元户可是能称为富人了,她拿着银行卡若有所思觉得应该搞出点什么动静来。
她没想到南昱会来找她。“玉凝去哪儿了?”南昱像一头快要发怒的狮子,努力隐忍。伊唇淡淡的看了南昱一眼心里腹诽装的可真像,真难得,南昱竟然会从她上班开始等到她下班。
晚上十点。
她坐公交车回出租屋,他南昱就开车跟在后面。伊唇想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开着车又没有驾照不怕被抓吗?她还真想打电话报警说他无证驾驶,好让他消停消停。
南昱是在出租屋房间门口拉住她问的。
他皱眉,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心里突然有点震惊,想着这样的房子也能住人。
伊唇开了门顺手开了灯,他也跟着进去。一眼就能看清楚屋里的陈设,很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厨房很窄很小,没开灯只看见黑漆漆的一片。
“你找玉凝为什么不打她电话?”伊唇把书包丢在桌子上,实在不知道只要他想,他应该可以知道她在哪吧,偏偏来打扰她。
“打她电话她不接。”南昱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不带什么感情。
“你不该找她,你们不合适。而且,你真不真心自己不知道么?别装得你很在乎她一样。”
“哪里不合适了?我喜欢她还不够吗?”南昱眼中闪过一抹沉思,随后慢条斯理的开口,全然不见了之前的焦急和烦躁。
“喜欢?南昱,你的喜欢太值钱了,一般人没命享!从校服到婚纱是每个女生心里最美的童话,可是往往也是最伤人的筹码。你们之间差距太大,这不是偏见,是事实。别把玉凝拖进你们肮脏的圈子里,她的生活不该被谁打扰。”伊唇看着南昱认真地说,第一次,南昱从伊唇那张冷漠的脸上看到了隐忍,那种恨不得直接替他做决定的隐忍和坚定。
“那天晚上,我们发生关系了。”南昱像是述说一件平静的事情,又像是征询伊唇的意见,总之表情和语气都带着一丝纠结。
伊唇瞪大眼睛的看着他,一股火就从心底冒起来,她一脸铁青问“你说什么?我以为你就是玩玩,你还来劲了?”伊唇有一颗强壮到雷打不动的心,偏偏在『性』这件事情上容易发疯,不管对谁。
就连她知道陈阿细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她选择『性』的避开一次又一次陈阿细的刁难,而不是和陈阿细正面交锋。
“她那天喝醉了。可是她醒来第一句话是什么你知道么?她说,南昱,就当*吧。你们城里人不是都爱玩吗?”南昱语气里有嘲讽也有无奈,”我原来还不知道她玉凝有这么洒脱的一面。”
伊唇似乎能体会到玉凝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强压的怒火和伤心,怪不得一向话多她突然少言寡语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都没有之前灿烂清丽。
“她家在临江县,玉水镇。”伊唇压下怒火,平静的说了地址,南昱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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