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要胡闹,这银子,该给的。”
却不料高小弟脖子一硬,喉结滑动,目光如鹰锁住对面的裘县令,冷声道:
“裘县令,明明是你请我小姑用膳,我小姑却如此不给你面子,非得抢着去结账,你说,我是不是该阻止她?”
裘县令的笑比吃屎还难看。
星源爷爷却紧张的看看你看看他,一辈子没进过这般高级的酒楼,不知这个小乞丐……哎,算了!
看见苏有成的目光,他确定,今天这裘县令,是被彻底得罪死了。
该如何是好?
苏芊玉人参没有送出去,单也没有买成。
几人坐着马车一路回杨柳河村,一路无话,不知等待村子的将是如何的雷霆之怒。
可回到家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苏二锤只送一趟煤炭便回来了,如他所说:
等他回来杀猪!
膘肥体壮的大黑猪被诱导着,从敞开的圈门钻出来,全然没有感受到半分危险,以为到了自由世界,这儿闻闻,那儿溴溴,圈门砰的一声落下,它也不曾回头。
苏家叔侄几个有的在前面“666”唤着,有的在后面“哈徐哈徐”追着。
“快,要到杀台了!”
“对对对,拦住它!”
所谓的杀台,就是灵儿曾经睡的那条长板凳。
在添置了新家具后,自然用不住了。
苏大锤喜笑颜开,追着追着,后面的苏二锤一声,“大哥,抓耳朵!”
就是让苏大锤控制住,不要再往前的意思。
苏二锤抓住后腿苏元盛抓前腿,兄弟两搭手使劲一翻,只听大肥猪嗷呜叫着就被四仰八叉的摁在地上。
“来来来,提到杀台上去!”
“一、贰,上!”
“嗷呜……嗷呜……嗷呜……”
三百多斤的大肥猪被按在杀台上,再是猪,也知道到事情不妙,恐惧的叫着撕心裂肺,声音传遍整个杨柳河村。
“听,杀猪了。”
“就是。盖个房子而已,这就杀头猪。将来村子里谁家还盖得起房子?”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两个鬼打的银子。”
但也有开心的。
“谁说人家只是盖房子杀猪?这是要娶长孙媳妇进门了。”
“对,我家的刷子早就坏了,我得去捡一点猪毛。”
“过两天娶媳妇说是流水席,要办三天呢,难道你不去吗?”
这么一来,愿意的、不愿意的,围了一院子。
“来来来,快拿木盆来!”
“记住,盆里边放两瓢水,加一把盐!”
“对,不然,猪血不凝块!”
今天是汤氏在家帮忙,一听外面男人们招呼,急忙打两瓢清水在盆里,然后一把粗盐就撒了下去。
紧急着,端起木盆就往外跑。
她还是刚生完春林的时候,见过家里杀猪了。
春林如今都十七岁了,但她依然还记得当初热闹的情景。
只不过当初拿杀猪刀的是公公。
而现在……
汤氏端着木盆一走出屋子,就听见“霍、霍、霍”的磨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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