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那边还不准备放过他,“我初回盛京,怕不懂我朝律法会惹出笑话,便差人买了几本律法书籍钻研了些日子,前几日刚刚看完正好用不上了,一会就给侯爷送去,不用谢我。”
看着场上三对一的碾压式攻击,楚凌熙默默后退了两步,沈奕安和陆晏的嘴是真损啊,难怪这俩人能走到一块去。
皇帝有些无奈,王淮连忙给他送上一杯热茶。
阳陵侯又吵不过了,再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上首,偏生皇帝又泼了他一盆冷水:“沈家小姐说的没错,这第三条,也不成立。”
阳陵侯顿时蔫了,就听沈倾的声音再次响起:“至于不孝公婆这一条,我就更不能认了。平日里因为林雪芙阳陵侯夫妇几次三番为难我还只是小事,就说五月十八那日,我与母亲谢氏一同到城外承露寺进香,回来时却遭遇刺杀,当时陆世子也在场,为了救我还受了伤,而后,我查到此事竟同阳陵侯夫人林氏有关系,不知阳陵侯作何解释?”
提起那次刺杀,阳陵侯下意识地反应就是否认,反正沈倾也没证据,“你胡说什么,襄兰性子纯善,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沈倾却是看向张妈妈,“张妈妈,林氏到底做没做过这些事,你来说。”
张妈妈如实招供,除了买凶暗杀沈倾一事,还附带了平日里算计沈倾索要嫁妆的恶行。
沈奕安听的牙痒痒,他就知道穆家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阳陵侯抵死不认,“一个婆子的话怎么能信,谁知道是不是你给了她什么好处!”
阳陵侯觉得,林襄兰已经疯了,只凭几个丫头婆子的一面之词,不足以定阳陵侯府的罪,只要他抵死不认,沈倾就拿他没办法。
沈倾更是痛快,“陛下,除了张妈妈之外,还有这几个丫头,都是林氏身边贴身伺候的,臣女愿将人证送往刑部接受审查,以证实臣女所言属实。同时,还请陛下彻查城中回春堂,清除混入乱党,以保百姓安危。”
相比于阳陵侯,沈倾的格局大了不少,皇帝欣慰的同时,也派出御林军统领箫贺年亲查此事,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至此,穆家休书上的三条休妻理由被沈倾悉数推翻,而后更是将宠妾灭妻、暗杀发妻和无故休妻三项罪名结结实实安在了阳陵侯府头上。
皇帝震怒,“穆林渊,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沈倾摆了一道的阳陵侯连忙跪倒在地,开始哀嚎,“陛下,宠妾灭妻都是那逆子做出来的混账事,您也知道老臣一直忙于政务,属实不知情啊;至于休妻一事,老臣也是听了这逆子的说辞,才做出此等错事,是老臣糊涂,还请陛下责罚!”
至于暗杀沈倾一事,阳陵侯不认,也不提。
穆子谦彻底懵了,事情败露,阳陵侯竟然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头上了?
待反应过来之后,穆子谦满脸都是惊慌,这几项罪名一个赛一个的大,他可接不住啊!
所以穆子谦连忙为自己辩解:“父亲,你说什么呢?这些事情可都和我没关系啊,迎娶芙儿和休弃沈倾都是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听命行事的。”
阳陵侯想把罪名都推到穆子谦身上换自己无罪,穆子谦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就算推不干净,也绝不能做那个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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