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这话错了,我请我自己的老婆吃饭,再顺带请我老婆的师兄师姐吃饭,怎么算是占便宜呢?”在安凝面前,薄宴淮负罪心中,能忍则忍。
但对霍垣,他可没有忍耐的必要。
“那是当然,但是薄总别忘了我也是在请我的师妹和师姐吃饭。”霍垣话里藏针,“她可不仅仅是你老婆。”
这句话几乎是戳上了薄宴淮的心尖子上。
他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的头又剧烈疼痛起来,但是他不太确定是真正头痛,还是来自心里巨大的胀痛。
他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安凝,试图从那里获得一丝温暖。
在他的记忆里,安凝永远包容他,体贴他,理解他。
但是,从安凝变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期盼好像都是在一厢情愿,就像幸运女神不会永远眷顾一个人,安凝这次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薄总没其他事的话,请回吧,我只是在进行正常的社交活动,如果你非要对我进行一些莫须有的揣测,那就免开金口。”
此时的安凝浑身竖刺,想起以前的薄宴淮,可没少诋毁她,她只是以牙还牙而已,不过分。
安凝抓紧了手里的果汁杯,如果薄宴淮强制她,她会毫不犹豫泼上他的脸。
薄宴淮脑袋炸痛,但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怒吼,放低声音道:“如果我现在走的话,你晚上可以回来吗?我有事找你。”
安凝抬头,才发现餐厅里好像早被薄宴淮清场了,偌大的场子,只有他们一桌,且,清得连服务员都没有。
“别看了,早就被屏蔽在内了。”半个小时前,安凝和霍垣聊得正欢时,凌薇就注意到服务员在相继疏散顾客,但这里没失火也没闹灾,她觉得奇怪,也没多事。
直到餐厅只剩他们一桌的下一秒,看到几个保镖簇拥着薄宴淮走了进来,才恍然大悟。
凌薇可不怕得罪人,对一个早就实现财务自由的女人来说,该挺身而出时就得挺身而出,起身朝薄宴淮伸手:“薄总,你好,久仰大名,一直都想着能找个机会认识您,没想到却是在您处理家事的不太方便的场合,不过,抛开你我各自身份,我是安凝的师姐,也是她现在为数不多的家人,我觉得我有权参与你们的感情纠葛。”
两人合掌相握,就只是手掌跟他挨了一下,凌薇就被薄宴淮手掌传来的静电电到。
她条件反射般猛地收回手,再抬头时,薄宴淮正对她语笑嫣然。
虽说只是礼貌,但这一下子就触得凌薇这种单身多年的女人心跳加速,简直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就算了,还这么电力十足,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的想当薄夫人的动机,确实成立。
这个男人放起电来,不得了。
凌薇就想不通了,这么能电的男人,是怎么电得安凝心如止水的?
安凝和霍垣也才发现,餐厅被清场了,准确的说是被包场了。
在凌薇上前理论时,霍垣稳着没动。
凌薇在看清薄宴淮这张让她都有些控制不住心慌的脸时,女强人本色立马跳了出来:“说的好听点,是薄总想在一个无人打扰的环境里哄回离家出走的妻子。”
她近他一步,逼视道:“说的难听点,薄总是受不了从前呼来唤去的女人突然之间叛逆了,为了挽回你那可笑的自尊,迫不得已,你低下你高贵的头颅来求和,为的依然是你那可笑的自私又自利的心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安凝低头笑了一下。
不愧是凌薇啊,怼起人来永远能一戳即中。
一个小时前。
安凝在和霍垣、凌薇仅仅是一顿普通的晚餐桌上,久违地笑了,那种笑,灿烂,阳光,一如从前,可面前的人,却不再是他。
保镖将照片送到薄宴淮手里时,他刚刚结束完一个棘手的会议,整个会议室都因他的低气压而安静得可怕。
可他却走神得不像话,他在想她为什么不回家,她的种种行为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但即便总裁再怎么走神,也没人敢抗议。
直到他越想越不对劲,直接起身走人。
刚出门就听到背后鹊起的吐气声,他再一回头,所有人又恢复安静,恢复庄严,那一刻,他忽然想通了一些事。
再看到照片上活泼开朗、笑口随开的安凝,心中艰涩,指腹就那么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摩挲。
安凝天生自带高颜值,再那么颠倒众生地一笑,就仿佛一剂神药,能治愈他所有的不开心。
再一想到那么好看的笑脸面对的不是他,薄宴淮心里确如凌薇所说的,很不是滋味,有负气,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在事情还没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前,尽量挽回她。
两厢僵持的氛围实在尴尬。
薄宴淮再这么下去,她迟早变成国内人尽皆知的红颜祸水,安凝可还想流芳百世呢。
“行了,我们散了吧,”安凝起身,面向薄宴淮,“我跟你回家,正好,昨晚爷爷跟我说了一些他的心里话,我觉得你我的关系再这么拖下去也没用,是该好好谈谈了。”
告别霍垣和凌薇,安凝在回家路上全程无话。
薄宴淮专注开车,尽量保持车的平衡,不敢出一丝纰漏,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很可悲,这种缺魂丢心的日子委实难熬。
今晚,家里没人。
安凝一进门,就被人从背后扑个满怀,身后传来她曾经最贪恋的体香,还有扑面而来的酒气。
“你……”
“停好车喝了两口,酒壮胆嘛!不然,我怕我没有勇气面对你。”
这样的一问一答有意思。
安凝挣脱他的怀抱回头,看到薄宴淮眼神迷离的眼,和一张有些胆怯的脸。
他又送上一个拥抱,手禁锢住她的挣扎,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引得安凝一阵颤栗。
他开始吻她。
烈酒刚进腹,嘴里还残留着浓郁的酒精味,被他亲到的瞬间,安凝胃内翻涌,直作呕。
她一把推开薄宴淮,但薄宴淮没有停下,反而将她双手固定在身后,再次欺压而上。
安凝双手被束,加上力量悬殊,心中一片悲凉,狠狠地一口咬在男人唇上,男人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安凝,你是我老婆,这是夫妻义务!”薄宴淮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明明他应该恳求她,多说些好话,可就是忍不住想拥有她,帮她恢复些记忆,她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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