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为他而柔软。
为何,这个女人竟如此的不同?
凌晨时分,许是昨夜的那支舞太过美好,余韵一直延续到此时也不曾消散。顾锦年记得自己在回想里入睡,此时梦醒过后全是跳舞时的画面,搅动着思绪让自己有些难以入眠。
安纱琳的房门如在家里时一样打开着,可能是因为在陌生的环境里面不适应,灯也都开着,整个房间通明。
顾锦年刚伸出手想要敲门就又意识到她的规矩,立刻止住,小声唤一句:“纱纱。”
没有回应,估计是睡着了。想了想,顾锦年轻轻走进房间,来到安纱琳的床前,床头矮柜的香炉里剩燃尽的香灰。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安纱琳睡着的样子,她的睡姿很规矩,平躺着双手合于腹上,床上没有一丝翻动的痕迹。
沉睡的安纱琳卸去了骄傲和神秘的荆棘外衣,变成了无刺的蔷薇花,安静绽放着。
或许,她是中了昏睡诅咒,等待着王子的真爱之吻将之唤醒的公主。
顾锦年半跪在床边,就这样安静注视着熟睡里的安纱琳。不知道看了多久,安纱琳脸上的微笑忽然迅速褪去,表情变得痛苦不堪,似乎正在梦里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晶莹的泪珠划落在枕边,她像是被缚在坚牢的茧中,身体轻微颤抖。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动过分毫,没有开口发出一点声音。
就如同忽然又断了的泪珠,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又关回了身体里,不再溢出分毫,就连表情都又恢复平静。
然而,那几乎微不可察地皱起的眉眼却清晰地在表示,她只是把痛苦和挣扎都藏起来了。
顾锦年无措地想要伸手触碰,可将要触碰到时,又止住了。怕惊醒她,怕她再也不醒来。
此时,空气里满是压抑。
就连安纱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举动。就比如晚上不关房门,不敢听敲门声。她像是被人忽然丢来这个世界,什么也没有交代,就让她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她总是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就连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时,都觉得熟悉又陌生。她知道,自己应该有许多秘密。可当她越是想要去寻找,就好像离它们越来越远,可有时又好像就在眼前,而无论如何,她总是抓不住。
顾锦年干脆搬来椅子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偶尔看两眼时钟。每当他以为没过多久时,看向时钟,却发现已经过去一两个小时。
等指针到6:50的时候,顾锦年才把椅子放回原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微薄的晨曦之光穿过走廊,铺满门口的地板,休息厅的落地窗外已经能看到一片浅蓝的天空。
顾锦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睁开眼睛,安纱琳起床时习惯性地伸手,一杯漱口茶递来,她漱口后接过蜂蜜水,喝完,才发现自己在度假村里。
“安小姐,早餐正在准备,等您洗漱过后就可以享用。”温柔的女声说。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人,是度假村安排的生活保姆。安纱琳点点头,去盥洗室洗漱,换好运动装出门晨跑。
就看顾锦年也换了一身运动装,说和她一起晨跑,安纱琳欣然同意。
于是,7:10,度假村别墅旁边的路上就有两道奔跑的靓丽身影。都说运动的时候,会变得阳光有活力。顾锦年只知道,他又看到了安纱琳不一样的一面。
在家里的运动,他只远远看过几个早晨,和此时陪她一起的感觉都不一样。此时的心跳也许是吊桥效应。
慢跑五分钟后,安纱琳休息了一分钟,在公园的空地上打起了太极。这个顾锦年是真的不会,所以只是安静地在旁边欣赏她行云流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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