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须靡硬撑着,挤出笑容:“没事。一点皮外伤。大半夜您怎么来了?我和右夫人闹着玩,一不小心就划伤了。”
“闹着玩!你以为本宫是三岁小孩吗?这点蹊跷都看不出来。”太后瞪了一眼正在撒麻沸散的解忧,厉声喝道:“你们都下去,让乌孙的太医为昆弥缝合伤口。”
“母后。刚才右夫人撒了这个药粉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军须靡指指伤口问解忧:“这是什么?”
解忧小声答道:“这是我从大汉带来的麻沸散,短时间让人感觉不到疼痛。我们经常在缝合伤口或者做手术的时候用。”
乌孙太医满都也帮着打圆场:“太后,这种药我听说过,没想到今天居然可看到。”
太后还是怒气冲冲:“把药放下。把右夫人拿下!即刻打入冷宫。”
禁卫军一听,齐刷刷地上来围住解忧。
程飞立马挡在前面:“我看谁敢?”
“你想造反吗?”太后指着程飞:“一起拿下!”
军须靡立马硬撑着求道:“母后息怒,刚才解忧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的事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这件事绝对不饶。昆弥,你不能再纵容她了。现将将右夫人押在冷宫,至于如何处置,等昆弥和大臣们商议以后再做定夺。”太后态度强硬,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解忧拉开程飞:“是我做错了事,我甘愿受罚!冷宫在哪里,劳烦带路!”
她转身嘱咐香草:“照顾好少夫!”然后跟着侍卫大步离开。
冯嫽的和程飞也紧跟其后。
阿朵兴冲冲地来到胡杨的床榻前:“公主。天大的好消息。右夫人被打入冷宫了。”
“慌里慌张的,说清楚点!”胡杨漫不经心地坐起来。
阿朵赶紧给她背后垫一个枕头:“具体为什么,我离得太远没有听到,反正我看见昆弥进去不久,太后就带着御医进去了,还有一大堆侍卫,接着就看见右夫人跟着他们直奔西门冷宫去了。”
胡杨若有所思,然后得意地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肯定是昆弥受伤了。刚开始我还担心,她会趁着我怀孕,乘虚而入,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进去了,就永远别想出来。”胡杨敛起笑意,美眸透着逼人的寒光。
“公主,我们要去看望昆弥吗?”
“傻丫头,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睡吧!”
“维!”阿朵恭敬地行礼下去。
冯嫽和程飞一路上都心惊胆战,为解忧捏了一把汗,可她倒好一到冷宫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很快他就开始做梦了。
先是梦见回到了敦煌的小院,刘栩正在给绵羊修剪羊毛,马舒云在院子里摘甜瓜。她使劲咬了一口,好甜啊。一会儿又梦见和翁归在草原上骑马策马奔腾,可是翁归一个人在前面走了,她追也追不上。最后一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解忧突然被吓醒了,额头上全是汗水。
她睁开眼,四周黑乎乎的,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第二天一大早,右夫人行刺昆弥的消息就在王庭里不胫而走。侍卫和侍女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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