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菱自然是不知道的,闭眼在心中倒数,不久那声口哨果然又响起。
她在心中暗暗吐槽,再不来她都要睡着了。
黑影稳稳停在门口。
“如何?”
“主子,属下问了好几个人都能作证她从小就生活在南村,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村人,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在地里忙碌,孝顺父母,虽然清苦,可算是个规规矩矩的好人。”
谢逸嘴角抽了抽,眼神下意识地瞥了眼旁边的人。
这算规规矩矩?
“不过我听说夫人她。”
“什么夫人?”
黑影到嘴的话被他打断,顿了顿立马改口,“周姑娘出生的时候刚好赶上南村蝗灾,听说那时候在周母娘家出生,后又等了三年,直到蝗灾结束才回来。”
谢逸眯了眯眼,难道当真是自己想错了?
“周家人呢,可曾有异常之处?”
“就是那周家的人皆无正经职业,更不喜干农活,可是周家却是南村条件稍好的人家,都说是因为周老爹手气好,逢赌必赢,属下去他常去的几家赌坊了解过情况,发现并不是,反而十赌九输,还有周母似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一趟镇上的尼姑庵,对外称是去求药,可属下也顺便去打听过那地方并没有郎中诊治开药。”
“嗯,继续跟着,有情况来报。”
“是。”
黑影回答完便一直垂着头。
“有个事情,可能需要你。”
黑影立马直了直背脊,全神贯注等着主子的吩咐,要知道以往他这般严肃。
那定然是不得了的大事。
特别是今日主子还尤为慎重,看来,他那意气风发的主人又快回来了,没来由的热血沸腾,静静地等待着。
又过了好一会,谢逸才清了清嗓子。
“身上有钱吗?”
床榻前那直的不能再直的背脊突然弯了,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面前的人。
最后重重地半跪在地上,眼眶微热,“主子威武。”他就知道,就算是他身体不好,也不能击垮他的意志,看来那些残存的飞羽军有救了。
装睡的周菱:人家在问你借钱啊,怎么就威武了?
“主子,可要召回兄弟们?”黑影直接问出心中疑惑,要是他家主子还要重新发扬飞羽军的话,那他得早做准备才是。
“不是。”谢逸微微蹙眉,“下次不可再说。”说这话时,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周菱面上,“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岂不是害了他们。”
“是,属下知错。”
“我需要钱治病。”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暗黄色的信封递过去,“你拿着这玉佩去一趟京都下街蓝家,他们看到信后,知道如何做。”
“是。”
“如果他们拿给你的银票超过一千两,你只拿其中的一千两即可。”
周菱:..........
一千两?周菱苦啊,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么就才要二百两,多要点不行吗?
然后就听见细碎的声音。
响了好半晌。
“主子,属下这三日不在身边,这五十两,您先拿着应急,您照顾好自己。”边说边将那些钱呈上。
黑衣人来去无踪,不过这些也正是符合周菱的猜想,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情况,可是种种迹象表示周家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安分。
算了,这些事情用不着自己操心,反正黑衣暗卫时不时就会来汇报情况,她只需要在这男人身边轻轻松松就能知晓周家的秘密,反正他近几月也构不成威胁。
翌日,周菱侧躺,娇俏地喊了声:“夫君。”
“闭嘴。”
周菱又乖巧的闭嘴,可是那双清澈的杏眼却是睁得圆圆的,想说又不敢说。
谢逸垂眸,刚好看到这一幕,迅速收回视线看向房顶,神色晦暗不明。
“若不是和治疗相关的,不用和我说,我们也没有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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