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眉才清醒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是硬梆梆的。他再定睛一看时,中年男子变成一块墓碑,而一眉的手变得血肉模糊,正滴血到墓碑上。血沿着墓碑上的字往下滑。
“林清雅师妹之墓,一眉立。”
一眉眼泪嘀嗒嘀嗒地流了一会儿后,他吻了一下碑文,然后如释重负一样,深吐了一口气,用力砸向墓碑。
蛮氏四兄弟本是四胞胎,但由于蛮秋多病,而蛮东憨厚,他俩极少露面见外人,所以大家以为只有双胞胎。蛮春和蛮东是大哥和二哥,长得极相似,都聪明伶俐,热情豪放,对三、四弟又非常照顾。由于长久宅家,又形影不离,所以蛮秋和蛮冬的经历几乎一致。此刻他俩的梦幻境也出奇的一致。
“大哥二哥,他们又骂我俩。”蛮秋和蛮冬向蛮春和蛮夏告状。
蛮春和蛮夏正大力地揍着一群欺负他们兄弟的小孩王,而蛮秋和蛮冬在旁边高兴地手舞足蹈。
“大哥和我要远行锻炼了,你俩要听母亲的话,别再惹事了。听话的话,等我们回来就给你俩带好吃的。”
“好的,哥哥,我们等你。”
下雪了,刚下的雪一尘不染,而此时的集市街道上,到处都是染满血的雪。蛮氏四兄弟抱着血肉模糊的母亲痛哭着,他们怒吼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四人大声呼喊。
“是虎连帮的仙人与人斗法伤到了村民,而你母亲刚好在其中。”一位店铺伙计说道。
狂暴的雪盖不过疯狂的四兄弟,不停下的雪也盖不住在四兄弟刀下倒下的虎连帮派众的尸体,整寨血流成河,惨象渗人,连只耗子都不敢停留。
蛮春和蛮夏成家立业了,但对两位弟弟的爱依然不减。当天气凉的时候,无论多忙,都会吩咐媳妇做一套新衣送过去。
蛮秋和蛮冬都记得,都不敢忘记,也是这痛苦的一天,他们才踏上修仙的路。
“两年前的虎连寨可是被你们屠尽!”一位修仙者冷冰冰的审问他们。
他们恶狠狠地瞪着仙人,并没有回答。
“不回答一句,我屠你一位至亲”
刚说完,大嫂和手中的襁褓即刻已成两段。被血溅懵的蛮春,双手颤抖,并瘫跪在地上,双唇不停颤抖,想哭又哭不出来,脸容堆满哭纹。
“到底是不是你们!”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的四兄弟还是没有反应,又是寒光一闪,二嫂和孩子也是同样下场,这一次四兄弟被惊醒了,他们终于愤怒了,他们也不管力量悬殊,发疯地向修仙者攻击。由于距离比较近,刚开始修仙者,面对四人如恶虎般的攻击,还有点心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修仙者还是把四兄弟虐得体无完肤,当他准备了结这一家子的时候,突然一位白发老道人出手阻拦,两者三言两语不合就斗得天昏地暗,最后行凶者逃之夭夭。
时光冉冉,十年过去了,四人尽得白发老道人的真传,又经过一年的寻仇,四人终于斩杀了杀害家人的修仙者。四兄弟气喘吁吁,在他们周围躺着一圈尸体,鲜血正顺着剑身滴向绿草地。
剑依旧在滴血,但现在绿草地变成了雪地,尸体变成了雪怪,蛮春和蛮夏已经精疲力尽,双臂酸麻,虎口几乎无知觉了。望着依然疯狂扑过来的雪怪,和即将来援的两位弟弟,蛮春和蛮夏对视一笑,决然引爆了轰天雷,滚滚浓烟和强大的冲击波,摧毁着遇到的一切,也摧毁了蛮秋和蛮冬的幸福美满。他俩疯狂屠宰着阻拦他们靠近哥哥的雪怪。
“快走!不用管我,我已经不行了!快走,快带一眉师兄走!”蛮春声嘶力竭地喊完后就毫无声息了。
看着死去的哥哥,他们非常愤怒,奈何实力悬殊,只能听大哥的话,搀扶着一眉向湖边奔去。
肖仁现在很痛苦,他记得明明把掌柜的金银珠宝偷换了,怎么还是这么穷?想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他把钱又输在了赌坊里。
在大胜赌坊里,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肖仁正双眼通红,目不转睛地瞪着骰子筒。
“买定离手!豹子点,通杀!”
“唉呀!为什么手那么贱,要更换呢?”肖仁双手不停挠头自责道。
看到又要开了,他摸了摸口袋,里面已空空如也。肖仁不甘心,眼睛到处乱瞄,他看到旁边的一位胖子腰间的袋子里鼓鼓的,于是他东张西望下,确定无危险,就把手伸进去。
“空无一物?咦?这是哪里?”此刻肖二左手伸在一位道士的空袋子里。这位道士也不去抓他,而是微笑着说:“看你骨骼惊奇,想不想学点真本事?”
“能让我吃喝不愁么?”
“绰绰有余。”
“能有宝屋美女?”肖仁半信半疑。
“信手拈来。”
“真的假的?”洞房花烛夜,红姑甜蜜地问肖仁。
肖仁幸福美满地抱着红姑:“只要你想要的,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我都会给你摘下来。”
“我不要星星,只要你天天陪着我。”红姑深吻了一下肖仁。
当肖仁心急地去解红姑的腰带的时候,瞬间场景一变,手中的腰带变成了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吓得他把匕首丢掉,惊恐万状地望着地上。红姑正衣衫不整地躺在血泊中,而在床边,他的好师傅刚好穿着衣服。
“时间刚刚好,我的好徒儿,谢你帮我完成邪魔功,现在我不杀你,我要让这无尽的恨燃烧掉你的正义,你的良知和一切幸福的美好。哈哈哈。”
“啊啊啊!我捅死你!”肖仁太愤怒了,愤怒到他不知道手上没有刀,也忘记了他现在不是师傅的对手。
肖仁终于捅杀了师傅,因为他偷学了玄妖灭天诀。虽然他已加入天岐宗,但当时由于长期停留气海境,让他无法复仇,后来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本上古秘籍。虽然书籍里面的知识晦涩难懂,但他只学了一招,就灭杀了师父。
他握着刺进师父胸膛的长剑狂笑,然后又狂哭,接着又狂笑,似乎疯了一样。嘴里嘟囔着:“我肖仁以后谁也不信,谁也不爱,我只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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