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但阮小妹究竟是何目的,他也并不关心。
“秦兄,你刚刚说的诗颇为有趣,但始终觉得不尽兴,不知可否再来一首?”何隋笑呵呵地问道。
还来?
你们想听,人家姑娘想听吗?
苏清欢放眼望去,只见三位姑娘都在眼巴巴地望着他。
而本来不知情的阮小妹,等向旁边姐妹问清前因后果后,先是似笑非笑地瞪了苏清欢一眼,而后也在那里眼含期待地望着他。
行吧!
人们喜闻乐见,那他就勉为其难。
“何兄、贾兄请了,要说描写闺房之事,一忌太俗,二忌太雅。何也?如果太俗,用语太过粗俗露骨,那就意趣顿失,美感上就差些。如果太雅,表达上太过含蓄隐晦,让人无法立马领会,那就有卖弄之嫌。”
苏清欢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若为妙词,当不雅不俗,令人初闻时会心一笑,再想起回味无穷。”
苏清欢一阵高谈阔论,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而阮小妹则手托香腮,含笑看着苏清欢。
“在下有一位朋友,曾有词曰: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
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
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
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一首词念完,只见姑娘们都臊了个大红脸。
而苏清欢突然感觉大腿一阵吃痛,低头一看,原来是阮小妹用手狠狠拧了他一把。
我朋友写的词,你拧我干啥呀!
苏清欢讪讪说道:“我朋友的这首词就未免俗了些。”
“那秦兄不妨再来一首雅的,让我等一观。”贾陆笑吟吟地说道。
苏清欢沉吟一下,随即吟道:“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香炉旁,竹席上,鸳鸯被下痴女和情郎,脂粉伴着香汗流在枕头上。
珠帘外的咕噜声,惊醒这春梦一场。怨被惊醒,羞见春光。
柳荫浓郁,发钗掉落,鬓丝散乱在脸庞。
拼尽她一生心力,也要让郎君今日欢畅。
一首艳词,写得张弛有度,留白的地方,让人充满无限遐想,只觉余味袅袅。
“在下只恨,不与秦兄早日相识。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当为秦兄妙句,再浮一大白。”何隋高举酒杯。
“欢郎,你的词让奴家也春心萌动了呢!要不要我们现在去楼上,让奴家也拼尽一回心力。”阮小妹在他耳边软语道。
那怎么行,他这冰清玉洁的身子。
“莺儿姑娘,来日方长。”
见何隋和贾陆将他引为生平自己,苏清欢知道这铺垫的也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了。
“何兄,贾兄,二位既然是这风流班首,那二位与这媚香楼的飞烟姑娘是否熟识?”
而听到苏清欢的话,阮小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的异样。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