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戚色地说道:“家父并无疾病在身,那日父亲受了朋友邀请赴宴,用的也是如同今日这般大小的酒杯。然后家父不幸将那酒杯吞入了口中,然后就被噎死了。”
“哈哈,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集英社张少华。”
“给张公子换大酒杯来。”
这公子也是风趣,明明是嫌人家酒杯太小,还偏偏要拿腔作势,拿自己父亲说事。
不过这也让苏清欢多少知道,在座的这些人确实有些急智,小看不得。
“集英社张公子已然为今日宴会开了个好头儿,其他诗社哪位愿意再说一两个掌故呢?”
“在下也来一个,在下桃花社李显。”坐在高晓晴旁边一个青年起身说道:“说是有一对父子,二人非常的吝啬,每次出去只打一文钱的酒。”
一文钱的酒连一小杯都没有,那还真是够吝啬的。
李显接着说道:“二人回家以后,担心这酒要靠喝的话,喝的太快,那怎么办?二人想了个主意,用筷子蘸着喝,你蘸一下,我蘸一下。”
众人想到那画面,也觉得颇为有趣。
只听李显继续说道:“然后那作儿子的中间连蘸了两下,他父亲立马打了他一下,并恶狠狠地斥责他道,你喝这般急酒干嘛?”
众人听了无不莞尔。
虽然刚刚那两人讲的故事颇为有趣,但充其量也就是个段子,拿来活跃席上的气氛自然不错,但要说作为酒的掌故那就差些意思了。
看来诸君终究是山上自由自在惯了的野猪,没吃过什么细糠。
“诸位请了,在下无邪社秦欢,也为大家分享一二则小故事。”
听到苏清欢又要讲故事,陆盈盈和柔奴无不翘首以待。
古代与酒相关的掌故太多了,几乎不胜枚举,但要说与酒最为相关的却只有那么几位。而苏清欢打算说的就是以酒为名的一个人。
“话说有位叫做刘伶的人,他极度爱喝酒。他爱喝酒到了什么程度呢,每次出门的时候,他都要带着一壶酒,并且让童子带着一把锄头跟着他,说如果我醉酒死了就把我就地埋了。”
然后苏清欢接着说道:“有一次刘伶又馋酒了,便向他老婆讨酒,他老婆哭着劝诫他说你真不能再喝了,这样下去迟早会死掉的,你一定要把酒戒了。刘伶说好,但我恐怕自己戒不掉,你准备一些供奉的酒肉,我要向神明发誓,彻底把酒戒了。他老婆将供奉的酒肉都准备好了以后……”
“那刘伶把供奉的酒又喝了?”陆盈盈打断苏清欢道。
“没错,他不仅把供奉的酒肉都吃了,还振振有词地说道: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儿之言,慎不可听。”
“他可真是坏透了。”陆盈盈说道。
“他不是坏,而是放浪形骸。有一次他喝醉酒后赤身裸体躺在家里,然后朋友来找他,看他这个样子就嘲笑他说你怎么不穿裤子。刘伶说我以天为被,地为褥,而这房子就是我的裤子,你跑到我裤子里干嘛?”
听到这句豪言,众人无不纷纷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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