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秦淮河。
一艘画舫上。
“有钱就是好啊!”苏清欢由衷感慨道。
范思诚包下这整艘画舫,邀请无邪社四人一同夜游秦淮河。
“柔姑娘,你整日不在小越楼,那鸨母不会说你吗?”今日没有旁人,霍青璇还是男装打扮,看来这姑娘是真喜欢女扮男装。
柔奴深深望了苏清欢一眼,说道:“有苏兄在,自然不会说的。”
苏清欢心知,柔奴聪慧无比,定然从种种蛛丝马迹,一早就推断出他才是小越楼真正的东家。
“这《琼华榜》榜首好大的面子。”霍青璇显然是理解错了柔奴话里的意思。
“不过七月《琼华榜》也快要出了,不知道这次某人还能不能再夺榜首。”霍青璇看着苏清欢说道。
苏清欢笑而不语。
“应该能吧,还会有比《代悲白头翁》更好的诗篇吗?”小胖子范思诚说道。
“范思诚,没想到你这出来一趟,还懂诗了。”霍青璇说道。
范思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自然是不懂诗的。但就好比赏花,不必知道花的名字,只要看着好看,闻着好闻,那就是一等一的好花。”
苏清欢不由好好打量了范思诚这个富二代几眼,这话说的颇有哲理。
要说花好,又何必知道花名。
“下一轮诗赛据说要比联句诗或者连珠体,每家诗社需要派出三到四人参加。”范思诚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苏清欢下意识地问道。
“有什么事是钱不知道的?”范思诚笑呵呵地反问道。
闻言,苏清欢心中不由一沉。
这联句诗的意思就是作诗的时候每人一到两句,共同作一首诗出来,比如着名的柏梁体就是联句诗。
而这连珠体的意思就是每句诗都必须包含固定的几个字,就像串珠子似的,大珠小珠散落在每句诗里。
这两种形式属于苏清欢最不好发挥的,偏偏还放在了最后一轮。
“啊,这种比法的话,我们会不会拖了那个坏蛋的后腿。”陆盈盈也意识到了这种比法并不利好无邪社。
“放心吧,即便没有他,我们三姐妹也不见得比其他诗社差,要对自己有信心。”霍青璇说道。
闻言,苏清欢也不由心胸放宽了些。
毕竟,他有那么多诗词可以借鉴,无论哪种比法,他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范兄今天包下画舫,这算是给我们提前庆功吗?”苏清欢向范思诚问道。
“那肯定不算啊,要是你们晋级了决赛,我高低把秦淮河上所有的画舫都包下来,把你们的名字都放在上面,让秦淮河彻夜灯火通明。”范思诚边说边比划。
这就是人们为啥愿意和二代做朋友的原因,太豪横了。
“你家钱再多,也禁不住你这么花呀。”陆盈盈天真道。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范思诚语气真诚地说道。
陆盈盈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一脸真诚的范思诚,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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