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迟飞鸾默默跟在后头,边走边问:“真真,想必刚才你已经听得明白,我与檀大人并不是外间所传的关系。”
听起来确实如此,池真真木木的在心里想着,可那又如何,她已与檀宁分开许久,他们之间是真是假,都与她无关。
她走得急,迟飞鸾渐渐跟不上,扶着廊柱捂着胸口痛哼一声,池真真转过身一看,她的面色发白,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池真真担心她会出事,忙急走两步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可要紧?”
两人已走出很远,折回去也来不及,池真真看到前头有个六角门,知道她们没有走错路,这正是往前厅的方向,还是再多走几步叫人好了。
迟飞鸾抬头冲她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不要紧,我是走得快了。”
池真真懊恼地道:“是我走得太快,可你也不该跟着我。”
她想帮迟飞鸾顺顺气,又怕自己没轻没重拍疼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檀宁不是为你寻了宫里太医诊治,怎地还没好?”
“不怪檀大人,是我这病有些麻烦,他将我接去明桂云居第一日便与我说清楚,听命与他,便为我寻名医诊治顽疾。”她笑得很开心,“我一向惜命,自然听他吩咐。”
三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事情,迟飞鸾不想让池真真误会,她便是有什么心思,也不屑利用误会离间两人。
见她好受一些,池真真收回手诚挚地对她道:“你真的不用解释这么多,我同檀宁早已形同陌路,嫁娶两不相干,他若能得到你的芳心才是福份。”
她的心眼比较小,做不到祝福一个害死自己的人,所以和檀宁有关的事都别让她知道的好。
迟飞鸾不意她竟说出这样的话,面色古怪地看向后面,池真真回过头,六角门那里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檀宁。
他果然来了!
池真真跺跺脚,一直走动还没那么冷,刚刚和迟飞鸾说话的时候站着不动,她已经快要被冻僵了,看到檀宁那一刹那,她差点就和以往无数次奔向他那般,冲过去抱住他汲取温暖。
他身上披着的墨绿色刻丝鹤氅一定很暖和!
好在她理智尚存,半点不带尴尬地对檀宁点头示意,并在他缓缓走过来后,用一种冷静到极点的语气说道:“你来得正好,飞鸾姑娘不太舒服。还有,我的玉笛一直忘了问你要回来,你看什么时候还给我?”
檀宁的眼眸中愠色渐浓,冷声道:“既然婚嫁两不相干,你又何必要回玉笛?”
“正因为两不相干,我才要回玉笛,那是我爹娘留下的遗物!”
只要一想到她要回玉笛去嫁给别人,檀宁便无法遏制怒气上涌,顾不得场合说道:“当初你送给我的时候,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她神情一滞,当时的原话她已经忘了,不过大意是愿以玉笛为证,只要檀宁不曾负她,便永不分离。
可他确实有负与她,明明与她成了亲,却当成外室养着,口中说着爱她,转身却让人下手害她,难道,她不该要回玉笛吗?
只是,后面这个原因她无法诉诸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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