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央迈着小腿往那女子走去,当即便将女子扶起。
“五两银子是吧?我买了。”
没想到那精壮男子看着沈朝央,嗤笑出声:“哪儿来的小丫头,去去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沈朝央直接掏出五两银子,不跟他废话:“你卖还是不卖?”
那精壮男子双眼放光,一把接过银子,放在口中咬了咬,随即将身契递给沈朝央。
“卖卖卖!这女人又不能生孩子,还病恹恹的,也不知道你一个小丫头买她干啥......”
沈朝央却是不理会那男子的唠唠叨叨,径直将女子扶起,往牛车处走。
沈朝金跟沈朝两人赶忙帮着把女子抬上牛车。
女子躺在牛车上,就要起身给沈朝央下跪,却被沈朝央摁住,细心给她上药。
那女子啜泣不断,开始说起自己的遭遇。
她原是秀才家的女儿,名叫陈莺,爹娘病逝后,她嫁给了青梅竹马的郎君。刚开始婚后也甜蜜了几日,没想到他却染上好赌的恶习,将家中银钱挥霍一空,还因输了钱整日打骂她。
她劝了无数次,他还是戒不了恶习,夫妻间的情分也在不知不觉间耗光。他为了还赌债,更是将家中房子也卖了,把她也卖了。
陈莺说,买她多不划算啊,她又不能生孩子,身子又弱,干不了重活儿,只会给大家添麻烦。
陈莺长得一张瓜子脸,虽是小脸蜡黄,但隐约能见五官清秀。她山根不低,一般来说,山根高的人,意志力都很高,有决心,有毅力,做事儿也靠谱。
沈朝央替她上好药后,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买你,不是为了让你生孩子,也不是让你干什么重活儿的。”
“我家人多,等你伤好后,你就负责做饭洗衣裳,做家务就行。家里养的兔子鸡鸭照看一下,平时需要采买些什么,你上镇上去买就成。至于其他的,都不需要你做。”
沈朝央心疼白清莲,做一大家子饭多累啊。还有洗碗拖地,最是伤腰。从前沈朝央没做过家务,但这几日她常见白清莲捶腰,突然意识到家务不是轻松活儿。
做饭,洗碗,看似简单,但隐形家务却不少。做饭要洗菜,摘菜,切菜,还要切配料等等,光是炒个菜,就很麻烦了。
再比如说洗个碗,洗碗后要擦拭灶台,要整理厨房,扫地拖地等等,都不是轻松活儿。
村里许多人都夸白清莲福气好,不用下地干活,就天天待在家里清闲得很。
他们以为她在家什么也不干,实际上做个家务就很累人了。
好在沈家三房男儿们个个都不是迂腐的,也会帮着扫扫地拖拖地之类的。
沈朝央心疼娘,便专门买个人回来做家务。自家娘亲是个柔弱的,又生过那么多孩子,自是要好生养着。
女子身子精贵,磋磨不得。
陈莺接替做家务的重活,她也没想着让她白干,给她每个月一两银子工钱,也算合理。
陈莺与沈朝央聊了许久,对沈朝央越来越敬佩。
“姑娘,我活了二十五年,还是头一遭听见这些话。我本以为,世上所有女子都该做家务,操劳家事,这都是女子的本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做家务也能得工钱。”
沈朝央微微一笑:“这都是你应得的。女子困于内宅,困于家务,耗费一生精力,都未曾真正见过外面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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