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战则是送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沈朝行自己做了个铁环,将其戴在腕间,轻轻一按,铁环内便能射出无数细小的钢针,危急时刻可以保命。
沈朝金直接给沈朝扶一万两银子,银票厚厚一叠,惊得沈朝扶下巴都要掉了。
沈朝央送的东西最多,有短小的枪,有营养剂,有针筒,还有各种肉干零食。若不是沈朝行包袱装不下,她真想把所有东西都塞给他。
沈朝央本想让沈朝扶开着木轿车去,但转念一想,山高水远,怀璧其罪,若是因此遇险,便得不偿失了。
距离沈朝扶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沈朝扶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但每每别人问起,他便只道一切都好。
可沈朝央却看到,他的饭量越来越少,眉间的愁绪也越来越多。
最后一天,全家人都坐着马车将沈朝扶送到了回春堂。
回春堂里,庄鸣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回春堂现在已经由庄鸣的药童常简接手。药童今年约莫二十五,从小便跟着庄鸣学医,是庄鸣故人之子。庄鸣承诺,待他找到继承人,便将回春堂交给常简打理。
常简替庄鸣将行李放在马车上,又细细叮嘱车夫照看好师徒俩。
庄鸣看着沈家人一脸不舍,摸着胡子道:“放心,五年后,定还给你们一个医术高超的沈三小子。”
沈朝扶轻轻拭去白清莲眼角的眼泪,温声道:“娘,别担心,儿子很快就会回来。再说了,我们还可以视频通话,怎么也不会断了联系。对了,您时常忧思过度,给您配的药丸每天都要记得吃。”
白清莲的眼泪更汹涌了,她不舍得抱住沈朝扶:“儿啊,娘舍不得你。”
母子两人抱头痛哭,原本隐忍眼泪的沈朝央再也忍不住,与母子俩人抱在一起,声音哽咽。
“三哥,我也舍不得你。此去山高路远,你要万分珍重。”
一时间,沈朝战,沈朝书,沈朝行,沈朝金几兄弟纷纷扑了上去,泪流满面。
沈朝将妻儿环抱,眼泪簌簌而下。
沈朝战的嗓子嚎得撕心裂肺:“老三,你走了二哥可怎么办呀?”
眼见着一家人哭得越来越起劲,庄鸣看着围观的路人咳了咳。
沈朝扶终于止住了眼泪,扯出一个微笑看着大家:“爹娘,小妹,大哥,二哥,四弟,五弟,我会好好学医,待我学成归来,我们一家人就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此时的沈朝扶并不知道,世事无常,一家人能相聚在一起的日子,少之又少。
众人噙着泪将沈朝扶送上马车,沈朝扶掀起车帘:“我房里的那个小箱子,是专门为大家配制的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要好好的。”
白清莲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沈朝央挽住白清莲的胳膊,晶莹的泪珠再一次落下。
车轮滚动,马车渐渐驶离,沈朝扶的那句“保重”也慢慢消散在风里。
路边的树叶落下,被风儿卷起,不知飘到了哪里。
沈朝央的一颗心,也渐渐染上几分愁绪。
正当一家人沉浸在悲伤中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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