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堂是皇子们及孙子们接受教育的地方,场中仅有何仆人和老养父。每当老养父讲授课程,连仆人们也会退后九步,以防止任何干扰。
老养父亲自制定了一条规矩:太监不得识字。
刘启走到他的座位上,注意到一个圆润的小男孩站了起来,他说:“殿下,我向大皇子致敬!”
“哦,弟弟!”刘启热情地微笑着,用温柔的语气回应。
这个孩子是刘盈的庶长子,也是众多兄弟中的长子,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他将成长为未来的建武皇帝刘彻。
他身形圆润,面部特征细腻,举止沉稳而有分寸,展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纪律性。传闻他出生时,头部略显平坦,仿佛半边天空都被他覆盖,因此得名“半边天”。
在另一个平行的人生中,刘启有一位同学,与他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据说这位男孩的诞生并不平凡,接生婆在助产过程中不慎拉长了他的身躯,导致他成年后头部呈现椭圆形。
刘启心中不禁对刘彻生出一丝戏谑。在他的记忆中,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毕竟,他们并非出自同一母亲,也未曾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
然而,尽管如此,刘启仍觉得刘彻有些许的可笑之处。
这是一个拥有百万精兵、身负正式头衔和强大实力的男人,却竟然被刘穰手中仅有的几千人军队所击败。即便遭遇失败,他仍旧是一位名正言顺的天子,能够退守一隅,迁移首都,然后再次召集庞大骑兵力量,意图重夺帝国之巅。
在当时,当刘穰的军队围困了长安城时,刘彻背后仍有九万忠心的骑兵在紧追不舍。
这情形宛如一场斗地主的游戏,手中握有两位皇帝和三位皇后的强大牌面,却仍遭到彻底的失败,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嗯!”站在防御一方的学者楚讷清了清嗓子,“这个月,我将向各位王子讲解《论语》。”
“啊,我们还是继续学习吧!”刘启心中轻叹,翻开了手中的书本。毕竟,他们已经讨论了颇多议题,且言辞都保持了一定的低调。若这样的氛围不适合学习,他担心主人恐怕只能在私下里解决这些问题了。
随着学校日的接近尾声,王子们及其随从、奴隶和女仆都在教室外耐心等待着,准备一同离开。由于刘启身份尊贵,他将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就在他刚一走出帘幕后,他注意到随从贾贵正等候在那儿,双臂交叉在胸前,脸上带着明显的怒色。
“快点,马车呢?王子学习累了,要好好照顾他!”贾贵挥动手臂,命令道,“给王子拿些蜜酒来,润润嗓子!”
“安静些!”刘启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便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我们出发吧!”
然而,就在马车启动,前行了几步之后,刘启听到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紧接着是一群宫廷侍从的步伐声。
不情愿地,他只得踏进马车,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参见殿下!”
这位步入马车的女性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太子刘盈的次妻,同时也是刘彻的生母,吕雉。
吕雉,目前担任东宫的太子妃,她的家族背景显赫,她的祖先能够追溯到鲁武汉,那位曾在咸阳坚守阵地,对抗匈奴和秦军进攻长达五个月的英勇将领。
鲁武汉,那个时代知名的部长,他以其对事业的激情和奉献而着称。然而,在南楚叛徒的干预下,他在咸阳围城期间未能获得援军,那场漫长的围城持续了五个月。随着资源的逐渐耗尽,他终究无法维持战斗,不得不向匈奴人投降,这一事件无疑给他的名誉和遗产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瑕疵。
在向匈奴人投降之后,鲁武汉被任命为江淮省的左护法,成为了匈奴军队进攻南楚的先锋,这一举动使他备受他人轻视。在匈奴帝国皇帝徽宗的统治时期,他选择辞去了职务,而他的孙子则继续在匈奴宫廷中担任较低级别的职位。
直到汉朝成功驱逐匈奴人并重建中华之后,鲁家才得以再次在汉朝朝廷中担任职务。鲁石的父亲,司法部的尚书,虽然职位不高,但力量不容小觑,他的影响力在朝中悄然增长。
刘珍皇帝的公主,定远侯帝弼的养女,虽然深受刘盈的宠爱,但他明白,不能让这些武将势力过于渗透宫廷。
作为一国之君,刘盈必须采取谨慎的策略。那些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沛县贵族集团,作为王朝的外戚,构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潜在威胁。
每当吕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刘启的心中便会反复思量这些问题。
他下车时,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口中说道:“参见殿下!”
出乎刘启的意料,吕雉对他显得异常冷淡,没有丝毫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声音中透出深深的关切:“英帝,你的学业进展如何?今日的课程可还顺利?”她关切地询问,“你最近曾生病,如今刚刚痊愈。是否可以离开学校,好好休养?”
“感谢您的关怀,殿下!”刘启并没有试图刻意疏远,而是以真诚的语气回答,“我身体状况良好。”
吕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通常情况下,这个孩子在她面前总是显得有些冷漠,不管她自己如何冷淡对待。她从未体验过如此温馨的称呼,今天仿佛太阳从西边升起,让她感到格外意外。
“你见到你哥哥了吗?”吕雉再次提起这个话题,她的语气中透着想要带他回宫的愿望,“我们一起回宫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些精致的甜点,我们可以一起享用美食。你知道,你哥哥一直都在提起你,其他的兄弟们也时常聊到你!”她亲切地拉起刘启的手,继续说,“你看起来有些胖了,你母亲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吃家庭聚餐了。你哥哥说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其他兄弟们也一直在想你!”
“感谢您,殿下!”刘启恭敬地说道,尽管作为皇帝的孙子,他理应称呼王后为“殿下”,尤其是现在吕雉是刘盈名正言顺的配偶。但“殿下”这个词,他仿佛难以出口。
吕雉立刻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她的表情中闪过一丝尴尬。她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一瞥周围围绕着刘启的宫廷侍从,他们都是服侍过皇帝多年的老臣,她意识到自己不宜再进一步追问这个问题。
那时,刘启的目光扫过远处,只见几个侍从正护送着刘彻走近。
“殿下,请原谅我,但王子必须返回皇太后的宫中!”刘启行了一礼,随后步出马车,正面遇到了刘彻。
侍从们一见皇帝的孙子,立刻将他扶至地面,纷纷向他行礼。
“臣下拜见大皇子!”他们恭敬地说道。
刘启站在马车之外,未转身便命令道:“起来,你母亲在等你。”
他并未回头,却能感受到吕雉的情绪必然不太愉快。
果不其然,吕雉手中的手帕被抓得如此紧,几乎要被撕裂。当刘彻抵达时,她便拉着她的孙子,朝东宫走去。
在吕雉心中,这一切就像镜子般清晰:那个孩子,英帝,正在试图对她施加他的影响力。
她并非他的生母,尽管她已经荣升为王后。她所生的孙子永远都是英帝的臣民,无论他的地位如何显赫。
“这个月的学业进展如何?”吕雉努力抑制心中的愤怒,对刘彻问道,“导师们是否有对你的努力给予表扬?”
“嗯,他们并没有直接表扬我,但是在本月,皇帝——我的父亲——访问了大学,并且接见了那里的许多学者。”
吕雉焦急地询问:“皇帝和阁下的父亲有没有聆听阁下的课业?”
“没有,皇帝和我的父亲前往大学,是为了观察我哥哥的学习情况。他详细地向皇帝汇报了学习情况,皇帝听后非常满意,学者们也纷纷称赞他,说他是我们东宫的骄傲!”
听罢,吕雉的内心陷入了一片混乱。
她才在几个月前被赞誉为有德的孙子,而今却成了东宫的宠儿。若是时日更长,他获得了更多的宠爱,世人又会作何评价?
她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一丝怨恨。
“奶奶,你弄疼我了!”刘彻突然大声说道,因为吕雉的手握得太紧了。
吕雉缓缓地弯下腰,语气沉重而强调道:“儿子,记住,在大学里,你必须努力学习,你必须在学习上超越你的哥哥,你明白吗?”
刘彻看起来颇为困惑:“奶奶,学习是为了培养品格,为什么我必须超越哥哥?而且,比较自己有什么用?他是太子的孙子,是我无法比拟的地位。”
“这绝对不行!”吕雉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语气充满了命令式的坚决,“你必须要在学习上超越他,这是目前你唯一能够做到的。你明白吗?”
见到她扭曲的面容,刘彻犹豫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未完全理解奶奶的用意。
吕雉紧紧握着他的手,领着他走回原地,“记住,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包括你的父亲在内!”
“我记得!”
软轿在缓缓摇晃中前行,刘启闭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尽管他现在是汉帝尊敬的孙子,长辈和祖母的宠儿,在宫中享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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