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璃娓娓道来,殿中的卿月与修羽皆是眉头紧锁。
当年,陆璃并不识得菘蓝,今日一见方认出菘蓝乃是那名着碧色衣衫的女子。
他虽没有亲眼目睹菘蓝对卿月使出幻术,但她既是九尾仙狐,那使出的幻术也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至于灵玉,七日前她来送拜帖,那身形便觉眼熟,一时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时至今日,我都不敢断定,做下手脚之人便是那太子妃。”陆璃沉色道,听闻菘蓝将造访招摇,他便起了疑。
但他深知此话不能乱讲,一则她是青丘的小殿下,二则又贵为太子妃,搞不好说错一句话便会搅得三界不安。
后又继续道,“当日你三人在场,那灵玉亦是仙狐之躯,唯有她俩能使出幻术。”
“中术之人,永远无法察觉。”
“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亦不敢这般笃定。所以小凤凰只是怀疑此间有蹊跷,却总拿不出证据来。”
卿月揉了揉眉心,所以无论是否是菘蓝亲自动手,都与她脱不了干系是吗……
“当年在太极池,的确有一阵无力的眩晕感,但我也没多想。眼前黑了黑,便瞧见铸神池已至跟前,是以也未曾犹豫,直接就跳了下去……”
卿月努力回忆着那一天。
殊不知,那时的她已被幻术所迷惑……转至面前的乃是嗜仙池。
修羽看向她,手已握紧成拳,“阿月,你想怎么做?”
如今人证皆在,菘蓝如何敢大言不惭地说将此事交予天君公断?卿月的脑子乱极了。
沉默半晌后,她摇了摇头,“罢了,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没那个心力再来追究。”
她不是选择了原谅,而是选择放下。
“且不说此事是否是她所为,就算是她做的,我去禀明天君,又能如何呢?左右事已至此,不如不闻不问。懒得揪着过去的烂事不放。”
卿月始终记得,曾质问过容时为何求娶菘蓝,容时答道:我需要她……
如今即使拆穿了菘蓝,待天君问了青丘的罪,自己难道还能与容时再续前缘?
答案是否定的,她心如明镜。
哪怕容时还爱她,她也不可能再接受容时。
破镜无法重圆,何况,她早已放下。
再一个,卿月不想追究的原因,便是她依然没有确凿的证据。
陆璃也未看清究竟是菘蓝还是灵玉动的手。
主仆两人于她而言,有着莫大的区别。
她此刻脑子里乱糟糟的。
修羽瞥了一眼陆璃,且对卿月的这般做法豪不认同,“若你这一次选择充耳不闻,她必然会做第二次。”
他上前两步,好像看穿卿月心中所想,“不管是菘蓝还是灵玉,本就是她们其中之一做下的,那么此事跟她青丘就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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