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在下界重伤的消息,早已传至九重天。
只听门外的仙童行礼道:“太子万安。”
“阿月伤势如何?”容时急切道。
仙童答:“卿月上神性命已无大碍。”
“好,带路,本君进去瞧瞧她。”
闻言,那仙童脸上却犯了难,人人皆知招摇帝女与太子殿下有过一段,可房中还有另一尊大神。
加之,上神又需要静养。
但来人亦不是他一个太清境小仙能够开罪的,这该如何是好?
不等那仙童答话,便见陆璃轻轻推开了房门,又往房门处下了禁制,这才面色清冷地朝容时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如今小凤凰需要静养,外人暂不得探视。”
容时眼见来人,本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再听他这般回话,便是一拂衣袖,冷哼一声:“本君道是何人这般胆大妄为,北海神君,你既领君命下界查探相柳一事,又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太清境?不怕父神问罪吗?”
陆璃一听容时将天君搬了出来,也不懊恼,依旧面不改色地回道:“下君自是不敢违抗天君之令,只是招摇帝女与下君缔有婚约,如今她伤重昏迷,下君如何探视不得?又何来的无缘无故?”
字字句句皆入情入理,再见陆璃身姿不卑不亢,容时暗地里攥紧了拳,音色变得阴骘起来:“阿月,何时与你有了婚约?可有何凭证?”
“太子殿下,您在此处与下君纠缠不休,还不如去瞧瞧您的太子妃。倘若青丘一族与卿月重伤一事撇不开关系,您倒不如想想,临渊殿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陆璃并未搭理容时的问题,反而想起修羽的话,便从侧边敲打了一番。
容时沉了沉眸子,阴冷的面上瞧不出任何神色,只听他道:“晁安,我们走。”
旁人岂知掩在长袖下拳头,似乎快把骨头捏碎了一般。
临渊殿。
整座殿宇内的气温骤降至冰点,晁安立在一旁有些心虚。
容时静坐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开口道:“菘蓝如何了?”
晁安战战兢兢抱拳回道:“太子妃如今身在青丘静养,墨川帝君尚未传递消息,想来应是无碍。”
“那么晁安,此事,你不该给本君一个解释吗?”
晁安惊慌之下,匍匐跪地,“殿下……”
“当日,在下界定安城,本君已是冒险出手相救叶山。你是怎么答应本君的?万不可再动卿月分毫!今日之事,可又是你与叶山私自行动?倘若菘蓝未抵挡住叶山那一掌,倘若陆璃那厮未及时赶到,今日传入上界的可是卿月陨落的消息?”
容时一面说着,一面站起来,一步一步,紧逼至晁安身前,“本君说过,大业要成,本君要三界!也要卿月!”
“殿下……”晁安额头紧贴着地面,丝毫不敢抬头直视容时一眼。
“若是青丘一族卷入玄族一事,你又让本君让临渊殿在天界中如何自处?”
晁安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后朝容时躬身一拜:“殿下,都是下君的错,下君以为……卿月上神的确是您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倘若您能放下儿女私情,何愁大业不成?难道您忘了南姬神女当初为了保护您所做的一切牺牲了吗?是以下君认为,这险值得一冒!”
临渊殿内穿过一阵阴森的冷风,唯余风声呼呼作响。
晁安的一席话,令容时的内心纷乱至极,一边是自己此生挚爱,一边又欲登上凌霄宝座。
为何不能两全呢?想是从一开始便错了,倘若他与卿月不曾相爱,倘若他亦不曾急于退婚,倘若母神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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