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想离就离了,又跑少林寺,出家修心,跑来跑去又干嘛!
“天津老婆老是找上来!”
“跟村民打什么?”
“那帮家伙偷东西,坏得很!”小五看着空阔的展厅,“你这地方应该摆个大钟,”他指着展厅中央说。
“这家伙刚来的时候穿了一身的袈裟!”有回伍英杰说,“我一看这不对,找了一套牛仔服给他扒拉下来换上,整了顶帽子。”
这家伙现在穿着那套牛仔,戴着棒球帽,确实一点不像和尚,但实际上是个受过戒的和尚,这人真受过戒?
“脑子上点过疤,”小五说,“有度谍的。”
“你是想再整个木鱼敲敲吧!”其实卡尔觉得摆个大钟不错,最好三米一个大钟,摆中间有气势,一个枷坐的和尚,那个傻斑点窜来窜去,有点意思。
小五言语简单,很是无趣,实际上他就是过着一种无趣的生活,他在沙发上坐着,眼睛看着前方,一坐就是一天。卡尔有时在想,生活艰辛,让人生愁,很多事情做不了,可是像小五这样,生活如白开水,又有什么意义。说到意义,人生又有什么终极意义?从小被灌输的高大上的理想简直让人恶心欲吐,但是千千万万的人,台前幕后的人都被笼罩在理想的光环下,过着严格来讲是虚假的人生——即便你有意识也无法自拔,作为社会性的人,你被同化了,同时也被异化了。马克思说人被商品异化毋宁说人被社会异化……
这小五也算是特立独行,敢于逃离自己不喜欢的生活,只是这生活的方向在何方,谁也说不清楚。
过了几天,展厅又出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穿着黑乎乎的衣服,像是穿越历史而来,伍哥笑着称呼“我叔”,这叔也看不出年纪,面无表情,浑浊的老眼透着定力。
“这小伍是不是开赌场?”有一回,这叔突然悄声问卡尔。展厅的大班台上有些装饰品,有一张上面的盘子里放了几颗骰子。卡尔愣了半晌,他不知怎样回答这老者。
“不是,咋能开赌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世界与视界,科学认为还有不同的宇宙——
这一片的厂区都要拆迁,伍英杰在西边的软件园租了两间办公室,把展厅搬过来。
“明年如果生意好,我们就把办公室买下来,我跟房东讲过了,房东说没问题!”伍英杰说话总是底气十足,毫不在意。搬完公司过了几天,办公室又出现一个黑胖老太太,老太太身形魁梧,说话铿锵有力。
“小伍,你家伙太坏了!先把糟老头子弄过来,又把我给弄过来!过两天得把我弄回去,要不我削你!”
伍英杰讪笑着,“好好……那乡下有啥好待的,啥都没有!”伍英杰是个孝顺孩子。
“我老爹走的早,老娘一个人拉扯五兄弟,后来又找了我叔,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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