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就这么不巧?那罢了,止哥哥,明日我将方子重新誊抄一份,送你府上可好?”
裴怀止笑道:“无碍,只是心血来潮。”他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看了一眼地上的芙蕖,道:“林念儿死的蹊跷,可你也别忧心,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长乐伸手抓住他的袖口,愁着眉头咳嗽,缓缓抬头“止哥哥,我信你。”
离开了公主府,裴怀止和林挽朝上了马车。
林挽朝觉得奇怪:“这方子倒是烧的及时。”
裴怀止笑着摇扇:“看来这之中,隐情倒是挺多。”
“公主与大人关系很好?”
裴怀止摇着扇子的手一顿,抬眸,笑容也有些淡去:“怎么突然这样问?”
想起刚才长乐扑过来的那个怀抱,裴怀止莫名的有些心虚,但心虚之余,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莫不是林挽朝……在意了?
林挽朝垂眸沉沉思虑,若有所思:“我觉得她身边那个宫女不对劲,她只信你,想查她,只能是你开口。”
裴怀止有些凝噎的抿了抿唇:“你问我,就为了这个?”
林挽朝莫名:“就这个,怎么了?”
裴怀止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索性不再去看她,摇扇子的手加快了些,闭上眼又开始睡。
林挽朝不明所以,裴淮止如今是越发喜怒无常了。
不过说来倒是奇怪,裴淮止与长乐关系如此亲近,可听到长乐时日无多的消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心里,到底对什么在乎呢?
一个只有仇恨的人,是会麻木至此的。
一瞬间的恍惚,林挽朝就回过神来,背后却早已覆了一层冷汗。
……
芙蕖将公主扶回了榻上,又替她披上一件薄麾。
窗外一阵凉风吹进,穿堂而过,长乐止不住的咳嗽,芙蕖忙递给她一杯热茶。
“殿下猜的真准,世子殿下果然来看你了。”
长乐靠在软枕上喘息,一双眼里都是盈盈笑意:“死一个人,就能让哥哥来看我一次,倒也划算。”
下一刻,想到了什么,转瞬,她的笑意就消失了。
“可哥哥今日为什么要带林挽朝来?”
芙蕖道:“听闻如今寺卿去到哪里,都会带着那个女人。”
长乐皱起了眉,眼中黯然:“所以,她是一直跟着止哥哥?”
“应该……是。”芙蕖顿了顿,又说:“昨儿夜里传来消息,府衙的牢狱加紧了看守,李絮絮暂时死不了了。”
长乐从枕头下摸出那块玉佩,温柔的放在掌心揉搓,“告诉桑山,牢狱里那个先不用管了,我现在要林挽朝的命。”
芙蕖习以为常的应道:“听闻上次为公主施展续命秘法的和尚,就是栽到了林挽朝手里。”
长乐抬起眸子,里面的笑意带着死寂一般的鄙夷。
“无所谓,我也不信什么续命密法,还险些因此害得止哥哥陷入众矢之的。但林挽朝……我一定要她死。”
林挽朝。
这名字可真耳熟啊。
好像很多年前,母后就灭过一户不知死活要参太子的廷尉府,那廷尉,就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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