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觉得自己又出现错觉了。
她好像看见裴淮止的肩膀微微抽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呃……”林挽朝赶紧找补:“大人在我心中,可不只是靠山,那可是比天高比地厚……”
裴淮止无语望天,她又开始说假话了。
“住嘴。”
裴淮止听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了身就要翻窗离开。
“大人!”
裴淮止步子一顿,回头,心想还是再勉强施舍她一次重新组织话语的机会。
林挽朝却挠了挠额头,欲言又止道:“大人,这冬天你……也随手拿着扇子?”
裴淮止险些石化在原地,半晌后嘴角勉强的扯出一抹不悦的笑。
“我遮雪!”
说罢,身影便一瞬间就消失了。
回了宅子,裴淮止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在想刚刚林挽朝说的话。
冬天用扇子很奇怪吗?
可用扇子杀人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也改不回来了。
忽然,长乐推门跟了进来。
“止哥哥!”
裴淮止转身间已经收回了扇子,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
“殿下,怎么了?”
“我刚刚来你房间敲门,你却不在,去哪里了?”长乐也不知是不是在打探什么,目光往屋子里张望。
裴淮止神色冷了几分,道:“我去哪里,要时时刻刻向殿下报备?”
长乐一顿,看向了裴淮止,瞬间便耷拉下了眉眼:“止哥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你不在,我心慌。”
说着,就要伸手去抓裴淮止的袖子。
裴淮止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手。
以前,他的确以为长乐性子乖顺,对她多加包容,甚至宠溺。
所以,林挽朝来找他帮忙对付长乐时,他有过迟疑。
可自从上次一事,裴淮止便确定了,皇后养大的孩子,都不会是善人。
此刻,他对她,是半分耐心也没有。
“殿下有那么多皇城侍卫,不必怕。”
“我是怕你,”长乐委屈道:“丹阳城最近听说不太平。如果真有人伤了止哥哥,我定要禀告父皇,把丹阳城翻过来替止哥哥报仇!”
裴淮止却眸色低凝,冷冷的盯着长乐。
“殿下慎言,我们在丹阳对外称是外来商贾,若你动辄提陛下名义,会给自己找麻烦。”
长乐欲言又止,却在裴淮止的凝视下强忍了下去。
“好,止哥哥,我知道了。”
——
翌日,海草准时来寻林挽朝。
可两人还没出院子,便有丹阳当地的捕快前来传信。
“林寺丞,知府大人请你现在前往孙员外家中一趟!”
海草疑惑:“不是要去看喜春的案发之地吗?”
“先别管喜春了,昨夜,林员外待嫁的女儿死了!”
林挽朝面色一沉,和海草对视一眼。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林员外家。
孙员外家内外围满了官差,而院子里几十名奴婢仆役正在攀爬着拆喜布,挂白布,人人面容阴沉悲痛。
林挽朝跟着秦捕快往里走,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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