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梦“中陡然惊醒,内心顿时紧张起来,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赶忙观察了下那道禁制,似乎一切正常。
他怒气冲冲地来到发出爆炸的密室门前,只见里面一个发髻散开、衣服烧焦、灰头土脸的年轻胖子,呆呆地坐在一个炼丹炉前,炼丹炉的鼎盖已掀翻在地上,炼丹炉上也出现了几道刺眼的裂痕。
年轻胖子口中嘟嘟囔囔地说着:“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会炸炉?我每次都是这般炼制的啊。”
正要怒骂的孟长老突然觉得对一个晚辈这般失态有些不妥,毕竟自己作为前辈要有一定的气度,可又实在难抑心头怒火,只好面色铁青、神情冰冷地注视着年轻胖子,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般,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年轻胖子见到孟长老怒不可遏地站在自己密室的门前,赶忙起身行了礼,“孟……孟前辈!”
“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会炸炉的?”
年轻胖子一脸苦相,战战兢兢地说道:“孟……孟前辈,晚辈也不知晓,这种丹药晚辈炼制过许多次……”
孟长老打断道:“就算炸炉也不应有如此大的动静!你难道没设置阵法禁制吗?“
“没有吗?我记得设了啊……”
“哼!要是老夫的丹药出现问题,老夫定饶不了你!”
孟长老强忍住一巴掌把这年轻胖子抽死的冲动,满脸阴沉地回到了胡长老密室的门前。
待孟长老走开后,年轻胖子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低声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这一关算是过了。”
几个时辰过后,胡大师密室门口禁制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直至熄灭,那扇紧闭的门被缓缓推开,胡大师面容憔悴、神情黯淡,满脸皆是歉疚之色地走了出来,手中还捧着几枚黑乎乎的丹丸。
他向孟长老抱了个拳说道:“对不住了,孟道友……”
孟长老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脸上之前硬挤出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唇紧抿,声音中压抑着愤怒地说道,“胡道友,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很有把握的嘛?”
“老夫的确很有把握,可惜到了凝丹的关键时刻,密室设置的禁制产生了轻微震动,心绪受到了些许干扰,老夫虽竭力补救,但终究功亏一篑……”
“那是你那该死的弟子,居然在此时炼丹炸炉?什么时候炼丹不行,非要偏偏选在这关键至极的重要时刻炼?”孟长老越想越恼怒,此时也全然顾不得与胡大师的往日交情了,双目圆睁,语气冰冷地说道,“胡道友,既然是你的弟子弄出的这番动静影响了你炼丹,弟子犯错理应由师父承担,你倒是说说,究竟该如何赔偿老夫吧?”
胡大师神情淡然地回道:“呵呵,孟道友,赔偿是不可能的,丹师不为炼丹失败担责,这是业内的规矩。况且……”
“好,好,好!既然你提及规矩,那就用用你们艺海城解决恩怨的规矩,走吧,咱们去斗武台……”
胡大师一脸不可思议,“你…你居然……”
这时,突然有三道身影从远处疾速射来,人影未至,一声讥诮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孟长老真是威风啊,居然要跟一个炼丹师去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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