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满城风雨,让郭家再次陷入被动,之前他心里还每每抱怨阿乔执拗得有些过分,如今面对儿子放浪如此,直觉得阿乔可悲,无论如何郭家实在不知该如何向丁家交代了。
愤怒归愤怒,郭学耕总要想办法平息事端,别让人们背地里一色是对郭家的咒骂。但跟妻子商量了好一阵,自己又整整想了一夜,连郭学耕自己都吃惊,自己脑子里终于还是摆脱不掉一个略显下作的计谋,就是,找个可靠的人放出风去,说郭天和阿乔两人日子过不下去,是因为郭天怀疑阿乔不能生育,这事尽管郭天并不在意,还安慰阿乔,但那阿乔却是个敏感要强的,总误会郭天嫌弃她,这才跟郭天争吵不断,事情一发闹得不可收拾,终致阿乔委屈之下跑回娘家,从此不思回头。郭学耕晓得人言可畏,这谣言只要一传开,大家多半就信了,想来阿乔和郭天结婚快一年,阿乔确实不曾有过身孕,如此,在大家眼里,这桩行将破裂的婚姻,谁是谁非,丁郭两家也就平分秋色,各占了几许道理和几分颜面,至于郭天移情那个对郭天早怀倾慕之心的萍儿,虽是不端不耻之举,算作公子哥恼怒之下的一时性情,便多少也能够理解。而且,郭学耕想,就算丁家听到这谣言一时气炸了肺,但依着丁家在这件事上从头至尾都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的心情,又怎好意思去滔滔争辩,一样只好忍了。或阿乔若真是气愤不过,想证明自己并非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服服帖帖回归了郭家,那就更是皆大欢喜之事,并不怕那萍儿日后纠缠不休,谁让她自个儿要往郭天身上扑!
果然如郭家所想,丁家夫妇听到外面传言,立时乱了分寸,气愤郭家欺人太甚,却是有苦难言。丁可彬转而埋怨阿乔早知如此,不如当初将就着跟郭天过下去,冲阿乔叹气说道,“我看他本来对你不错的,事事让着你,对我们也很客气,是你有些任性了,赌气跑回娘家,一住就是大半年……”
覃芸凄然不语,心里翻腾着无数的悔恨。
“倒替流氓说话!”阿乔冷冷回道,此时她脑子里想的不是郭天,而是萍儿。她恨萍儿恨到极点,觉得郭天把她的青春彻底毁了,萍儿却在自己那块耻辱的废墟上得意洋洋地栽种她美艳的花朵,她为那两个人不知羞耻的苟且合欢感到恶心,同时又感到萍儿的趁火打劫对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阿乔发誓决不能让萍儿轻易得逞。
“我们斗不过人家,这下好了,骑到我们头上……反正把事做绝了,我们又能怎样?怎么收场呢?是,离婚,郭家巴不得呢!”丁可彬道。
阿乔冷笑一声道,“已经这样了,这婚我还就不离了,我也绝不会回到郭家,倒要看看他郭家还有我那个好朋友萍儿怎么表演!有戏看呢!你们,别给人家看着像没脸见人似的,越这样,人家越欺负,大家都怕流氓,流氓就成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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