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我说能治好,你信吗?”
云霜:“小姐说能就能。”
话到此处,苏婳也未多说。
不多时,马车已在丞相府正门口停下。
云霜扶着小姐走下马车,进入相府,并非是去老夫人的福熙堂,而是到了朱氏的锦华轩。
苏婳走进来,就见那地上白布盖着的一具尸体,显然是朱贵。
她一眼都懒得多瞧,上前对着苏老夫人和苏秉衍行了个礼。
然而,她这还未说话,朱氏问责的话就已出口。
朱氏:“苏婳,我弟弟一向好好地,怎的今儿个在药王阁与你碰面,说了几句话就暴毙而亡了。”
苏婳冷嗤道:“药王阁的守阁长老当众验证,给了说法,你还来问我,我真怀疑你是没脑子呢,还是没耳朵?”
苏秉衍:“婳儿,你继母就是想问问你具体的情况,这可不是你与长辈说话该有的规矩。”
苏婳:“父亲,您堂堂丞相,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一目了然的事,还需要我来解释,又或者说,父亲您觉得药王阁不可信,非得将杀人这顶帽子扣在您的女儿身上。”
苏秉衍眉头微皱,“我何曾有这意思。”
苏婳讥讽一笑,“父亲没有就好,若传出去,有人多心这样想了,岂不影响父亲您的官声。”
苏老夫人沉着脸,关于朱贵的死,的确有些蹊跷,可是连药王阁的守阁长老都当众给出结果了,换了任何名医、仵作来,谁还能将药王阁守阁长老的言论推翻不成。
“好了,朱贵毕竟是你继母的弟弟,你继母也是关心情切,有些乱了分寸,好好将人送回朱家安葬即可。”
“是,老夫人。”朱氏应承着。
朱氏注意到老夫人给她的眼神示意,即便她不信此事与苏婳无关,但也只能到此为止,老夫人的暗示也是明白,此番且先记着,后面一并与苏婳清算。
苏婳将苏老夫人的眼色,朱氏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冷冷一句,“祖母,孙女说句实话,就这朱贵,死不足惜,还好好送回朱家安葬,没命人将他当街抛尸,朱家人自己来领回,咱们已是仁至义尽了。”
当街抛尸?
这四个字从苏婳嘴里说出来,屋内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苏老夫人拧着眉头,沉声道:“死者为大,即便你不认你继母娘家那边的亲戚,但论家理,你是没法避开的,你这孩子,怎能说出如此损阴德的话来?”
朱氏怒火直冲,“老夫人所言甚是,你小小年纪,心思怎这般恶毒?”
“我恶毒?”苏婳不以为意,讽刺道:“看来祖母和父亲没有完整的了解来龙去脉啊。”
苏婳不急不慢,将朱贵和周荀暗中勾结,侵吞济生药材行数笔旧账,扣下济生药材行的一批药材,悉数说明,又将周荀已被药王阁革职、关押、等候发落告知。
一时间,在场众人的脸色都是难看至极,尤其是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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