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爷如实回答。敢问王爷,王爷今日为何入宫?”
尽管在李乘勖看来,王卓并不是可以推心置腹之人。但是王卓知道,李乘勖不是笨蛋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今日吃过晚饭,大概是戌时三刻左右,母妃的贴身侍女月梅来到王府,告知本王母妃病重。本王担心母妃病情,来不及多想就与月梅一同进宫。
来到含香殿后,本王并未见到母妃,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后,就见母妃归来,还没聊上几句皇后娘娘就带着人来到了含香殿。后面的事情王大人也都知道了。本王料想,这一切应该都是有人栽赃陷害的结果。”
“陛下,奴婢冤枉。王爷在说谎!”听到李乘勖所言,跪在一旁的月梅连忙争辩道。
见月梅这副模样王卓脸色一沉,随后看向皇帝道:“陛下,臣的话还没有问完,这女婢如此狂妄还请圣上责罚。”
或许是婢女聒噪的声音惹恼了皇帝,就见其点了点头吩咐道:“狂妄。来人,掌嘴二十。”
有了皇帝的旨意,贴身大太监周友延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就见一个小太监快步来到月梅面前,抡圆了胳膊啪啪啪的抽起了月梅的耳光。
本来见月梅挨打,嘉嫔还想求情,但看了一眼皇帝决然的目光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这小太监也是狠人,下手很重,二十个耳光打完打的月梅脸色红肿口鼻尽是鲜血,整个人也瘫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陛下,这奴才已经责罚了。依臣妾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换个角度想还能说明勖儿他孝顺不是。陛下,要不就算了吧。”皇后道。
皇后这话听起来好似在为贵妃母子求情,但王卓心里明白,她分明就是话里有话,想要不经意间做实李乘勖的罪名。
只见王卓轻声一笑,随后来到贵妃面前施了一礼:“贵妃娘娘,臣冒昧也有问题想要询问。敢问娘娘,月梅是否遵从的娘娘旨意前往的王府?”
见王卓询问,贵妃低头叹息道:“本宫并未病重,为何要派月梅去王府请来勖儿?说到底,这都是本宫识人不明,是本宫之过,错不在他人,还请陛下责罚。”
“陛下,刚刚贵妃与王爷的回话您都听到了。不瞒陛下,臣今夜回到王府未见王爷曾询问过下人,王府内下人也告知臣是月梅找到了王爷,让王爷随她入宫的。这一点王府上下都可以作证!还请陛下圣裁。”
听到了贵妃与李乘勖的回答,皇帝紧锁眉头,就见其看向嘉嫔不满道:“嘉嫔,这一切你如何解释?”
见皇帝如此,嘉嫔连忙辩解道:“陛下,这都是朱氏与襄城郡王的一面之词,王府内的下人又怎能相信?陛下,就算月梅的证词不可相信,但这灵位又如何解释?这可是在含香殿内堂中找到的。”
“陛下就是这灵位才是最大的破绽!陛下请看,这灵位上写的是大明哀帝之神位。难道这说明不了问题吗?”
王卓言罢就见嘉嫔冷笑道:“怎么?我怎么没看出这灵位有什么问题?”
“陛下,太祖皇帝建立大晋后,允诺朱氏可享宗庙香火,又为前明逊帝赐予庙号。臣想不明白,就算贵妃娘娘真的打算祭奠亡父,难道不应该在这灵位上刻写庙号加以祭拜吗?”
王卓说的没错,太祖当年确实为前朝逊帝赐下庙号,按礼制,这灵位上确实应该写着庙号。
听到王卓所言,就见嘉嫔脸色一变,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狡辩道:“也许是朱氏没有注意,我到觉得这算不得什么。”
“好!就依嘉宾娘娘所言,贵妃是大意所为,但就算是谥号难道就对了吗?敢问陛下,前朝逊帝的谥号究竟是什么?”
王卓言罢皇帝不加思索道:“太祖赐谥哀,这一点……难不成……”
“陛下所想正是臣之所想!陛下,臣如果记得不错,就在今年年初,陛下下诏改赐谥号怀,正确的说,前朝逊帝的谥号应是明怀帝!难道贵妃会大意到连自己父亲的谥都写错了吗?”
王卓所言不假,太祖最开始为前明逊帝所赐的谥确实是哀字,后来皇帝为了笼络人心就改赐怀字作为谥号。只不过很多人只记得哀帝,忘记了怀帝罢了。
贵妃娘娘乃是前明逊帝的独女,深得宠爱。就算她多么粗心大意,也断无写错谥号的可能。这一切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栽赃陷害的结果!
“险些让这恶奴蒙骗了朕!来人,将这恶奴即刻押出宫外乱棍打死!其三族一并交由刑部以欺君之罪论处!”
话说到这里,皇帝已经明白眼前的一切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襄城郡王母子。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着实无法给襄城郡王母子以交代。
此时的月梅刚刚醒来,听到皇帝所言吓得连忙磕头哀求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嘉嫔娘娘救救奴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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