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寻放弃了这个想法,将自己煮出来的失败品吃了。
没有手机的颂寻发呆了一整天,在晚上的十点半等到了章惟声回来。
章惟声一回来就进到浴室洗澡,十分钟后边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颂寻眼巴巴盯着他打转,直到章惟声进了房间,期间没有提到过自己衣服的任何只言片语。
颂寻垂眼,不得不遗憾的确定,章惟声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帮他洗了衣服。
这个时候的他还在想着能不能不那么刻意的,提起自己干了活的事。
直到在面对卧室里唯一的床后,颂寻才意识到自己最该忧心的是什么。
章惟声从衣柜里翻出一张毯子,扔到床上:“你睡里面。”
颂寻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也睡床上吗?”
章惟声:“否则你认为还有其他睡觉的地方吗?”
客厅只能勉强过人,房间摆了张一米八的大床,除去下床的位置有一块地方,的确没有多余的空隙了。
章惟声的态度很自然,丝毫不认为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有什么问题,颂寻想到剧情中似乎并没有提到章惟声的性取向,直到逝去也是单身一人。
但颂寻却没法做到不当回事,他抱着毯子站在床边:“我睡下面就可以了。”
“随你。”章惟声没什么反应,从柜子顶部抽出一张单人的草席,颂寻接了过来,铺在床下。
灯一关,屋内陷入黑暗。
这是颂寻第一次正经睡在房间里,没了仿佛贴在耳边吹的风声,没了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感到安全感的他很快睡了过去。
夜半,莫名其妙被渴醒的章惟声起身下床,在厨房倒了一杯水喝。
再回到房间时,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他注意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影不断在颤抖。
章惟声打开灯,一把掀开裹得严严实实的毯子,露出了里面烧到通红的颂寻。
离开了唯一的温暖源,颂寻闭着眼睛,双手无意识巴拉着,想要将毯子抢过来。
章惟声到抽屉里拿了退烧药,又到厨房端了水过来。
嫌地上位置需要弯腰,麻烦,他直接将人抬到了床上。
粗暴地卡着下巴,灌了药进去。
又到柜子里拿了秋天的被子,给他盖上。
关了灯,章惟声闭眼准备睡觉,刚过去没多久,身边便滚过来一个热源。
拥有了两床被子的人还不安分,非要靠着他挤。
章惟声推开他,对着没有意识的颂寻命令道:“好好睡觉,不许动。”
这个警告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颂寻又黏黏糊糊挤了过来。
章惟声叹了口气:“章小七。”
没有反应。
边上软软一团的身体持续散发着热量,偏偏手脚四肢冰凉。
退烧药还没有那么快起效。
章惟声对着天花板说:“看在你生病的情况下,让你抱一会。”
他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看似和每个人关系都挺好,实际却从不交心,也没和人贴这么近过。
身上猛然粘上来个活人,手脚还不老实,寻找热源般越贴越近。
章惟声酝酿了很久睡意,才重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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