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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上没有明显的品牌logo,所以也不用担心被拦下来。
除了儿子,许高擅最爱的就是钱,虽然有时候急功近利了点,但他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将来能留给许玳更多的保障。
颂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和时君的关系现在闹的有点僵。
许高擅一眼看出自己傻儿子的想法,道:“现成的机会,你只管送就行了。”
他也想光明正大搞投资宣传,无奈档次不够,也挤不进去,这节目热度这么大,比他专门花大价钱投个不到三秒钟的广告好太多了。
最后颂寻还是带上了那个杯子,为了赶上明天的拍摄,必须当天晚上回到岛上。
就在准备前往港口乘坐渡轮时,却接到了节目组的通知,前往最近的停机坪,乘坐直升机返回。
颂寻实在忍不住感叹节目组的贴心,这可省事太多了。
季应禾与历丞两人先到,正在客厅内讨论坐船太晕。
刚进门的颂寻脚步一顿,意识到不对,节目组只接他?没接其他人?
疑惑间,微凉的气息从身旁擦肩拂过。
时君回来了。
他还穿着活动时的衣服,一身严瑾的正装,黑色的腰封系在腰间,连接着斜挎的肩带。
银色的卡扣闪耀着微光。
时君的身材一向都维持的很好,肩宽窄腰大长腿。
这样的装束在寻常人身上很容易显得浮夸和不自在,可在时君身上却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他的身材样貌气势将这样的搭配展现出了应有的魅力。
禁欲而充满美感,疏冷中透着张扬。
颂寻瞬间忘记刚才自己在想些什么了,盯着时君挪不开眼。
时君比他高出个头,脚步忽然放缓,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颂寻呆呆抬头,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盯着时君看太久了,或许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也不知道是踩中了哪条命门审美点上,颂寻糟糕地控制不住自己肆无忌惮的注目行为。
时君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最先收回视线,转头进了客厅。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眼中闪过浅浅的愉悦,透着目的达成的满意。
而跟在后头的杨可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知道时君抽了什么风,穿着活动的衣服硬是不肯换私服,一路跟开了屏的孔雀一样,招摇过市地赶回来。
客厅中,季应禾第一个拿出自己的礼物,每人分到了一瓶据说是他亲手研制的香水。
看着瓶子上硕大的logo,颂寻这才了解还是自己保守了。
如许高擅所说,果然每人都准备了礼物过来。
相互赠送礼物的环节结束,门外传来脚步声。
进来的是黎笙,他一个人拖着个笨重的行李箱,进门跟众人打了个招呼。
同样准备了礼物给众人。
是很喜庆的陶瓷娃娃,每个娃娃神态各不相同,活灵活现。
历丞翻着手上的陶瓷娃娃,随口道:“这是珊曼工艺的十二陶瓷系列吗?”
黎笙脸上浮现迷茫,他根本就没听说过历丞口中的东西,陶瓷娃娃是他亲手做的。
黎笙在此时才关注到桌上堆满的礼盒礼袋,被那些精致的包装一衬托,他刚送出的陶瓷娃娃就显得无比简陋了。
颂寻眼见着黎笙脸唰地涨红起来,整个人尴尬到无地自容。
原剧情中的确有这一段,当时时君替黎笙解了围,也算是感情升温了一小步。
历丞没有一点眼力劲,还在询问是哪个系列的,时君也跟眼瞎了般,看不到黎笙的窘境。
眼看黎笙都要哭出来了,颂寻主动拿起他手上的陶瓷娃娃,感兴趣道:“你自己做的吗,很好看,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吧。”
黎笙一愣,随后眼中涌现感激:“对,我自己做的,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别的。”
他是所有嘉宾里条件最为平凡的那个,也买不起什么昂贵的礼物送人,心里一直都装着敏感自卑。
可没想到第一个替他解围的居然会是许玳,这一刻,黎笙为自己之前对他所存在的敌意感到羞愧。
“自己做的呀?”历丞挠了挠头,“还挺好看的。”
自己做的就自己做的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大大咧咧的历丞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给人造成的尴尬。
——
晚上,见时君最先回了房间,颂寻揣着保温杯,在镜头面前打了个转,怀揣着任务敲响了房门。
“进。”
颂寻推开房门。
时君应该是准备洗澡,正在柜子里翻找衣服,也没往门外看。
颂寻不得不出声:“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声音的时君手上动作停住,扭头看向门外,见到颂寻后表情归于平淡:“有什么事?”
颂寻不由开始紧张,一瞬间都想退缩了,但想到临出门前许高擅不断重复的嘱咐,还是硬着头皮一步步来到时君面前。
伸出手,将保温杯递了出去:“送给你。”
保温杯迟迟没有被人取走,颂寻不太敢看时君是什么神色,他也算是尝试过了,便也不再强求,准备收回手。
白天的时候他一直没有将东西送出去,心里总有种利用时君的负罪感,这才选了这个时间段来。
至于要不要用这个杯子,全看时君自己的意愿。
下一刻,手上一轻。
时君将他手上的东西拿走了,动作迅速,像是怕他后悔似的。
“这个杯子除了送我,还送了谁?”
颂寻有些反应不及,隔了两秒连忙摇头:“只送了你。”别人也没你有这影响力呀。
听到这个回答,时君嘴角微微上扬,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丝笑意。
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保温杯上的q版小人,认出了就是许玳。
送带自己图像标识的东西,这里面的含义可大可小,不得不让人深想遐思。
其实细想起来,那天在图书室里说不定许玳是真不小心摔倒了,才恰巧碰掉了积分卡,如果他真想和历丞组队,直接拿了积分卡一样可以主动选择队友,逻辑上是说不清的。
时君觉得是自己太武断了,态度不好,所以才导致许玳不敢和自己解释。
将保温杯放在最靠近自己的床头柜上后,他从行李箱内翻出一个红色的话筒,动作珍重地触摸了几下,交到了颂寻手中。
这个话筒是他从一出道便一直用着的,专门找人按照自己的喜好定做,从来不舍得外借。
但此时他莫名就想送出去,送到许玳手中。
时君突然转变的态度让颂寻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怎么的,晕晕乎乎就给接了过来,带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出现了一个显眼的黑色保温杯。
在时君第四次拿起它喝水又放下时,季应禾瞥了眼杯子上的卡通图标,问道:“你换杯子了?”
其实也不用这样明显,这杯子都快搁桌子中间来了,再喝下去也不用吃早餐,恐怕喝水就饱了。
时君眉间闪过惊讶:“你们没有吗,许玳送我的。”
好好吃饭的颂寻受到了一桌人的瞩目,筷子在半空中停滞。
他没想到时君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明知道杯子只送了他一个人,不是吗?
历丞第一个不乐意了,看向颂寻道:“你怎么只送时君一个人,我也要。”
这好办,批发流水线生产,要多少有多少。
刚想开口的颂寻忽然感受到对面冰冷的凝视,对上了时君不善的目光。
他临时改口:“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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