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一则:《喜鹊与青鹣》
又爱干净又勤劳的喜鹊,在树杈上筑巢。
又懒惰又肮脏的青鹣盘旋在空中,谋算着侵占喜鹊的巢穴。
喜鹊小心地守护着自己的领地,不让青鹣靠近。
狡猾的青鹣躲得远远的等待时机。
一天,喜鹊出去觅食,青鹣钻进了喜鹊窝,又是拉屎,又是蹭毛,
把喜鹊窝弄得又脏又臭。
等喜鹊回来,嗅到了青鹣的臭味,便放弃了自己辛苦筑成的窝,另择枝头,再筑新巢。
青鹣占了喜鹊的窝,生儿育女,沾沾自喜。
每当喜鹊向它进攻时,便恬不知耻地大叫:“羞不羞!羞羞羞!”
镇党委书记刘祥遇到一件难办的事,前年千辛万苦搞起来的乡镇企业——挂面厂,由于经验不足,经营不善,濒临倒闭。集资入股的女工们连最低生活保障都难以维持,纷纷要求退股。自己向上级领导汇报的“大好形势”,面临穿帮露底的危险,而靠吹捧起家的那位好赌的顶头上司却勒令刘祥交一份“规模空前,效益可观,成绩突出,令人信服”的书面材料,目的是把联合国资助此项企业的伍拾万元弄到手。这样,既解决了挂面厂当前的燃眉之急,又提高了领导干部在群众中的威望、能力、素质。何乐而不为呢?刘祥叹服县太爷的魄力,竟能想出如此起死回生的奇招来。
刘祥非常清楚,此事成败,关系到国家尊严,个人荣辱,自己的前程。后果如何,不堪设想。而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同样没有勇气承担此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因为他们没有胆量去冒此风险。
刘祥把所辖十几个自然村的支部书记、村长、会计,都过滤了一遍,只有高广能担此重任。因为高广年轻、有朝气、有文化、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牛劲儿。可高广在昂首村深得群众的拥戴,各项工作都搞得有声有色,没有理由让人家中途停下来。再说高广那桀骜不驯的性格,能听自己的摆弄吗?
正在刘祥左右为难的时候,卜元、甄惠导演了一场损害高广声誉的闹剧,从侧面帮了刘祥的忙。
那天,刘祥清早刚起来,小面包就披头散发地闯进门来,刘祥吃惊地问:“你,你这是怎了?”
小面包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嚎起来:“高广耍流氓!半夜三更敲俺的门,调戏俺,欺负俺哩!刘书记,你得给俺做主啊!”
刘祥一见她那干打雷不下雨的样子,心里明镜似的。高广一身正气,连俺都叹服他那股子拗劲儿,绝不会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背后捏弄、诋毁高广哩。不过让年轻气盛的高广尝点苦头,端正一下对领导的态度,很有必要。就对小面包说:“你先起来吧,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像啥样子?多不文明?来,坐沙发上,有话慢慢说。”
小面包不敢再胡闹,乖乖地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挤出两滴眼泪来,抽泣着说:“很长时间了,高广经常半夜在俺门前转悠,有时还贴着门缝儿听俺、瞧俺,俺又不敢得罪他,一肚子气忍着。昨晚,俺一开门,他黑咕隆咚站在俺跟前,把俺吓了一大跳。俺让他往后少骚扰俺,他说俺故意闹事,拉着俺到派出所评理去。俺那口子见他耍流氓,怕俺吃亏,上前护俺,他就动手打人。呜呜呜,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刘祥在“横竖发”吃过饭,从侧面了解过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知道她这是恶人先告状。便严肃地说:“你先回去吧,这可能是个误会,等俺调查清楚了再说吧!不过,俺可告诉你,说话办事要有真凭实据,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种事俺劝你不要过于张扬,回去好好想想吧!”
小面包前脚刚走,卜元就来了。唉声叹气一番后,说:“家里躺着个病人,闹得俺啥事都顾不下。看这事闹的,好说不好听啊!俺早就说过了,半夜三更的,时间长了,非出乱子。人们睡得好好的,谁知道这里头有啥猫腻哩?群众影响,干部形象,唉,这,这不明摆着,让人们背后佐捏吗?”
卜元发了一顿牢骚,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刘祥说:“说这些有啥用?你去把善后工作做好就行了!稳定一下那女人的情绪,不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了!”
这时候米田丰咣当撞开门,呐喊着:“出人命了!俺那口子喝了敌敌畏了!”
卜元惊慌地喊道:“快,快!马上送医院抢救!”
小面包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呼吸急促,像条快要咽气的母狗,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手里死死地攥着一个空敌敌畏瓶子。
白院长一听说喝了敌敌畏,急忙掰开小面包的眼皮,觉得不像是中毒的样子,掐了一下人中,小面包一哆嗦,忽闪着眼睫毛,瞄了白院长一眼,哼唧了一声。白院长心里明白是怎回事了,嘴里嘟囔着:“尽发生些奇奇怪怪的事。”便吩咐谷莠:“就按中毒治疗吧!先洗洗胃,把肚里的东西倒腾干净了再说吧!”
一头雾水的谷大夫,慌忙吩咐护士小柳“准备器械”。
甄惠像个保安似的,把看热闹的人们轰出病房。谷大夫一边给小面包号脉,一边慨叹:“路有千万条,不该走这一条啊!”
小面包突然睁开眼睛,把食指放在嘴唇上一“嘘”,悄悄说:“俺没喝那要命玩意儿。俺是诈唬那姓高的哩!哥哟,给俺输点下火的药就行了。帮帮俺,把这事瞒哄过去了,俺不会亏待您的!”
甄惠悄悄把五十元票子塞进谷莠兜里说:“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哩!”
跑过江湖的谷莠,冰雪聪明,这不就是个吓唬人的事吗?马上喊小柳:“别洗肠子了,先输液吧,观察观察再说吧。”
小柳不知真相,茫然地问:“怎?不洗胃了?耽误了怎办?”
谷莠说:“听俺的,没错。”
小柳着急地问:“出了事故算谁的?”
谷莠把小柳拉到一边说:“根本没服毒。是吓唬人哩!随便输点啥都行!”
小柳说:“这叫啥事?这么折腾人,这女人也太可恶了!推出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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