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舟俯视他,语气淡淡,却保持着在场所有人能听清的音量,“你知不知道看不见的人嗅觉和听力会特别灵?”
“你……”蒋文彬这才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什么手表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越舟一歪头,云淡风轻的说:“我早就记住你了,什么都要定制,连衣服上的香氛都要定制,骚包。”
没想到越舟怼起人来也毫不留情,禾月突然发现所谓的高岭之花,或许只是大家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偷盗他人物品1000到3000以上属于刑事犯罪。”洛漪岚也走到了越舟身边,“你拿走的那个手表市场价是元。”
一听这话,蒋文彬还在扯谎:“越舟,也许……好像是我拿错了!我回去看看如果真的是拿错了,我还给你不就行了。”
其实他也不缺那么个手表,就是想和越舟对着干,让越舟急一下,谁想到越舟非但不急,第二天还立刻换了一个更贵的。
当时蒋文彬只说是越舟钱多不在意,原来他早就知道是他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越舟抬眸扫过所有原本准备看戏现在却诚惶诚恐的人,视线最后落在对面还没消气的禾月身上。
“我是有夜盲症。”越舟笑了笑,“但我依旧是越舟。”
是那个竞赛中总是拔得头筹的越舟,遇到什么棘手事都能轻松化解,还是越氏唯一的继承人——越舟。
他依旧是别人难以企及的强者。
十八年了,他终于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意味着这根插在心口的寒刺将在今日彻底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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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月拎着一袋子棒冰,越舟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拎住禾月:“脚有伤还走那么快?”
“你让我保守秘密,又自己巴巴的把秘密往别人手里送?”
现在事情闹大了,他还开心的要请大家吃棒冰?
看禾月是真的生气,越舟无奈的笑着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袋子,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好让她借点力,走路不用压到伤口。
“你为什么觉得这是不好的事?”
禾月不知道越舟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上午发生的事,现在下午已经有新闻传出来了,大家都……”
大家都在嘲笑你。
最后几个字,禾月没说,她不想往越舟伤口上撒盐。
看越舟眼含笑意,禾月甩开越舟牵着他的手,谁想劲使太大了,整个人向后仰倒去,谁想后腰横过一只臂膀,瞬间把她安全捞回了怀里。
禾月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一张脸,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越舟看着她呆呆地样子,这才笑着解释:“不是你说的吗?心魔要由自己打倒。”
“嗯?”禾月思索了一下,好像自己的确有说过。
“现在没人能伤害我了。”越舟松开禾月,再一次稳稳地扶住她,“你不为我开心吗?”
阳光灿烂,圣洁如金光,撒在越舟的脸上,禾月扭过头,迫使自己不去看他。
“嗯,开心。”
他终于从黑夜中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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