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两个燕山派的弟子,只怕是很快就要被识破秘密了,所以显得很慌乱,手足无措。
之前下雨那天晚上,他在牵着自己的老虎想去找一些圈养的鸡鸭去喂它,却没想到无意中听到了独眼跟瘦猴他们密谋绑架什么人,还说有很大的珍珠。
他便也起了贪念,想要把珍珠据为己有,于是一路跟着独眼他们到了西边的山神庙,没想到没抢到珍珠,却无意救了青雪。
他看青雪如此美艳动人,心里也是十分动心的,所以便想以天师加救命恩人的身份来接近她。
因此他才对于青雪剿灭黑云寨的请求无法拒绝,但是黑云寨那伙强盗是他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所以谎称自己受伤了,又偷偷将瘦猴放走,以免青雪要他带路去黑云寨。
昨天他看到青雪离开后,心中十分不舍,于是今天便想以找到了黑云寨的踪迹为由约青雪一起出去,哪知现在来了两个燕山派的弟子,当真是骑虎难下了。
但如今也唯有硬着头皮继续把谎撒下去了,就带着青雪几人出了村子,打算在附近转上几圈然后回去。千流音因为受伤并没有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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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西边的某座山上,绿树成荫,古树参天,遮天蔽日,成片的绿色,望不尽尽头。
石朝麒已经带着他们三人兜兜转转了好几圈,走了好几个时辰,但还是没有看到有任何黑云寨的影子,即便是青雪也有些不耐烦了,更别说是秋海棠跟雁秋翎了。
雁秋翎脸色冰冷阴沉,此时若是有人跟她搭话,恐怕会直接吃她一剑。
许久,青雪挤出了勉强的笑容,问道:“石大侠,你说有黑云寨的踪迹,怎么走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呢?”
石朝麒脸色有些慌乱,但仍是装作镇定:“不急不急,快到了。”
其实他心里已经是慌乱如麻了,现在当真是进退两难了,眼看着就要下不了台了。
又是走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几人找了个地方休息。
此刻,雁秋翎的脸色发冷,杀气四溢,死死地看着石朝麒,恨不得一剑将他结果了。
而就在石朝麒正愁着不知道如何下台的时候,秋海棠突然脸色一变,举起一只手,仔细地在听着什么,而后,皱眉道:“有人!”
几人立即警觉起来,仔细一听,果然有脚步声,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片刻,有几个男人背着几个麻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这边走了过来。仔细一看,他们竟是独眼跟瘦猴那几人。
这几人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麻袋,走到了一个深坑里,将麻袋扔进去。
瘦猴道:“三哥,这老大最近好奇怪呀,天天都要我们做这种事情,我有点害怕……”
独眼道:“你小声点说话,要是被老大知道,可没有我们好果子吃。”
瘦猴叹了口气:“昨天老大又叫了几个兄弟去,但是那几个兄弟都不见了,我真的怀疑老大把他们杀了。就老大炼的那个邪门的法术,我看迟早连我们都要遭殃……”
独眼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后小声道:“众位兄弟,我最近想了很久,这老大现在喜怒无常,迟早有一天我们怕是要被他杀了,不如找个时间,卷一些财宝,然后逃到别的地方去。”
瘦猴也附和了几声,那几人随后小声地开始密谋了起来。
秋海棠和雁秋翎对视一眼,两人一个飞身,跳到了几人的身前。
独眼几人看到又是这个少年,还多了一个持剑的少女,吓得连声大喊:“跑呀!”
几人连四散开来,但秋海棠直接将独眼制服,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独眼吓得连忙跪下来,求饶道:“饶命,大侠,饶命……”
雁秋翎冷冷道:“我问你,这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尸……尸体……”独眼冷汗直流。
海棠与雁秋翎再度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的眉宇间都紧锁着难以言喻的忧虑。
恰在此时,石朝麒与青雪也步出了阴影,他们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向那个被青草灌木所掩盖的深坑。
这深坑如同一个隐藏的秘密,若非刻意寻找,恐怕很难被察觉。
他们二人合力拨开了那些繁茂的草木,一股刺鼻的恶臭立即弥漫开来,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几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纷纷用手掩住了口鼻。
深坑之中,密密麻麻地堆放着数十个麻袋,它们如同无名的尸体一般静静躺卧,偶尔还能听到里面苍蝇的嗡嗡声,仿佛在为这诡异的一幕伴奏。
眼前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每一个麻袋都仿佛承载着一个未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又似乎与眼前的一切紧密相连。
秋海棠令独眼将刚才扔下麻袋扛上来,打开后看,竟是一具老虎的尸体,只是这老虎十分干瘪,几乎只剩一具骨架。
秋海棠检查了老虎后,发现这只老虎并非死于寻常的原因,而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走了生命之血。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老虎的身上并无任何明显的伤口,仿佛那生命之血是凭空消失一般。
秋海棠问:“这个老虎的尸体,是谁让你们背来的。”
“是我们老大,他让我们找个地方扔掉。”独眼回答。
随后,秋海棠又让他从深坑里扛上来几个麻袋,打开后看也是各种猛兽的尸体,但这些尸体看起来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已经彻底变成了干尸。
但与老虎不同,这些尸体的脖子上有明显的伤口。
秋海棠看着这些尸体,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叹道:“可能,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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