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初立,沿五代旧制,以开封府为东京,以河南府为西京。
真宗景德三年,以应天府为南京。
仁宗庆历二年,以大名府为北京。
东京、南京、西京、北京,是为大宋四京,不仅在政治、军事方面起到重要作用,在经济、文化方面亦是独领风骚,其地位,远超一般的州府。
北京城南门,高俅一行人由远及近。
“城高地险,堑阔濠深,鹿角密布,敌楼雄壮,端的个易守难攻的雄城呐……”
公孙胜习惯性的从军事的角度,对这北京城打量了起来。
“城是好城。”
高俅点点头,却撇撇嘴,又来了一句:“可也得看守城的是谁。”
“义父说的是!”
公孙胜如今对高俅的佩服,那是犹如长江之水滔滔,连绵不绝,又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自然是高俅说甚,他都奉为圭臬了。
“鲁达哥哥,怎地来这鸟大名府了,不是辽人那军情紧急,咱赶着去趁火打劫么……”
李逵的破锣嗓,出奇的大,惹得一旁的鲁达与武松连忙一左一右去捂他嘴巴。
有些事啊,能做,可不能说啊。
事不密则失其身,人不密则失其臣,这可是高俅经常挂在嘴上,当成口头禅来教育这帮义子的。
好在还与城门口尚有一段距离,加之时辰又早,路上没甚么行人,李逵这一嗓子,倒是没有惹出纰漏。
“哼!”
李逵是鲁达麾下,能知道去辽国的目的,不消说,定是鲁达嘴不严,走漏了风声。
现在队伍逐渐壮大了,鲁达是高家军步军大统领的不二人选,高俅在大厅广众之下,还是会给他留些脸面的,故而轻哼一声,以示警醒,便不再过问。
高俅是不过问了,可鲁达却是又羞又愧。
若不是昨夜贪杯,多吃了几杯烧刀子酒,他才不会在李逵几个面前吹牛。
“哇呀呀……你这黑厮!”
恼羞成怒的鲁达,冲着李逵骂道:“好你个打脊腌臜泼才,着打!”
“莫打,莫打,知错矣……”
这天下间,一物降一物,天不怕,地不怕的李逵,还真就只见鲁达发憷。
哐哐哐哐哐……
气不打一处来的鲁达,逮着李逵就是一顿猛捶,那皮肉相交的声音,听着就渗人。
“够了!”
高俅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扭过头就不想看鲁达与李逵他俩这点小把戏。
“还不谢过义父开恩!”
鲁达轻轻一脚踢在赖在地上,满地打滚的黑旋风身上,猛使眼色。
“谢太尉!”
皮糙肉厚的李逵见雨过天睛了,连忙一个轱辘,没事人一样的冲着高俅磕头。
“哼!”
高俅一带马缰,就冲城门飞驰而去。
待高俅他们走远,鲁达一把拉起李逵,关心道:“铁牛兄弟,没事吧?”
“嗨,哥哥又不曾真打,不过是一点皮外伤,不打紧!”
李逵明里跟明镜似的,鲁达真要下重手,他哪还能站着说话。
“莫怪哥哥,不打你一顿,怕是留你不得……”
鲁达还在斟酌着,要不要把事说透。
“哥哥无须多言,铁牛省得的!”
见鲁达为难,李逵却是一脸的无知无畏,嚷嚷道:“铁牛脑子笨,大道理懂得不多,但也知道哥哥打我,骂我,都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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