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神医。”小厮抬袖擦了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接过言云起手中的药,连忙拿起水掀开床帏进去,呜咽着,“侍夫,您先把药吃了,呜呜......”
然而男子目光涣散,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怎么就.....离开了.....”
离得近,血腥味儿一阵一阵的直往鼻子里钻。
待小厮费尽心思喂男子喝下药,便领着另外几个小厮收拾被褥下全是血的男子,几人边收拾边默默无声流泪。
言云起则在屏风外写下解毒的药方子和一些小产后调理身体的补药。
这时,那小厮红肿着眼看着那些把带血被褥、衣物抱出去的下人,突然低声埋怨道,“侍夫发生了这事,家主竟然不在,真是.......”
话未说完便急忙闭嘴,或许他也知,作为下人,有些话不能说出口。
而言云起写字的手一顿,眼睛微闪。
今晚大雨倾盆,林隘竟不在?
那么她去了哪里?
状似无意间,言云起说道:“你家侍夫刚失去孩子,现下正是需要身边亲近之人陪伴,你可去请人过来。”
说到失去孩子,小厮又开始流泪,哽咽道,“家主向来最宠爱我家侍夫,但凡侍夫有点什么事,她都会立马赶过来。”
“但是.....但是早前侍夫不舒服时,我便让人去请了,可家主那边的人说,宴会回来后,家主因为有事,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便匆匆出府了。”
言云起点头,把手下写好的药方递给小厮,“你按着方子去抓药来煎吧。”
“好的,谢谢神医。”说完,小厮拉开门唤来一下人,把药方递于那人仔细交代好,便回来继续守着。
看着侍夫眼中的自责和痛苦,不说话只默默流泪。
小厮难受极了,“侍夫,您别哭了,伤身子啊.....”
“再不济,您打奴发泄一下,别憋在心里好不好?”
男子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理。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只余细小的哭泣声。
言云起默了默,对小厮道:“小产之人,切忌大悲大喜,既然安慰不了,先让其睡一觉吧。”
言外之意,便是点安神香,用对身体无害的香让其睡一觉。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小厮反应过来,立马让下人安排,转头对言云起再次道谢。
而一切落定,言云起却没立刻走,反而坐下来慢慢喝着茶。
无他原因。
他在等,等旁人动手。
时间慢慢流逝。
那忧主心切的小厮也察觉出不对。
自己请神医过来,竟把人晾在一旁,实在该打。
待起身时,一道黑影从暗处飞速而出。
随着后颈一阵疼痛,言云起眼前一黑,软软地晕倒在地,连同小厮一起。
黑影抱着言云起从偏僻无人的窗户飞身出去,沿着暗处屋檐,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因是男子小产,女子不能进去。
护卫言云起过来的冥雨只得等在外面。
眼看时间过去良久,言公子还未出来,不由担心,催促门口守着的小厮道,“我家公子进去那么久了,再如何,也该看完了,劳烦你们进去看看?”
小厮们面面相觑,认为说的有理,便推门而入。
紧接着一道尖叫声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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