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身下的血,只来得及惊恐的大喊一声,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孩子没保住......”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慢慢清醒,宣旋便听见这样一句话。
孩子?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现下病人不宜走动,接下来还需好好调养才行。”
也就在方才,言云起被诺玥的暗卫带来这间房。
面色平静地为宣旋把脉后,冷冰冰地看着她道。
实则心里早就骂了这个畜生无数遍,连一个怀着身孕的人都不放过。
不过,他因为是别人的家事没有骂出口,但捂着披风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花禾焉却不管那么多,瞪着之前哭红的眼睛冷笑道:“呵呵,诺玥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竟生生将自己的孩子给害死了,你就是一个畜生!畜生!”
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那么没了......
诺玥也有些恍惚起来,可听到花禾焉的话却又立即被激怒,想也不想就道:“不过一个孩子罢了,等旋儿身体调养好了再怀一个便是。”
“况且,朕也不知道他有了身孕。”说到这,诺玥反而目光冰冷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宣旋,似乎是觉得错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自己怀了孩子?
但......没了?
几人短短几句对话。
宣旋便明白了她们讨论的人是谁,也明白了为何晕过去前身下的血是什么意思。
此时茫茫然的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诺玥冰冷的目光,不由身体一颤。
然宣旋却没有收回目光,而是紧紧地盯着她,盯着她只有不耐和冰冷的眼神,里面没有任何一丝对自己的关心,和对失去的孩子的伤心。
......没有,哪怕一丝......也没有。
且刚才口中还说出那样无情的话。
仿佛那个才知晓便失去的孩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一般。
......
这一瞬,不知是心底的痛还是身体的痛,宣旋睁大着眼睛,却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好像灵魂被抽离了一样,恍恍惚惚,找不到归路。
耳边有人说什么也好似听不见。
半晌,诺玥见屋中三个男子皆不理会自己,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遂甩手而去。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断的滑落,很快就打湿了枕畔,但宣旋却静静地盯着上方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由泪水流淌。
这样无言的哀伤,令言云起不由同情起来。
于是言语温和道:“这不是你的错,或许,是你和孩子的缘分未到,而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才是。”
亲眼目睹,甚至亲自遭到这样对待的花禾焉也哭着道:“对啊,都是诺玥那个畜生的错,你有什么可自责的,养好身体才是。”
被疼着宠着这么多年,没人动过自己一个手指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此时眼中没有害怕,只有满满的恨意,对诺玥的恨。
若是可以,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
花禾焉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小心牵扯到自己身上的伤,顿时精致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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