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点了点头,叮嘱梁凤章尽快回来。
叔侄二人听了心头一喜,连连拜谢。
不多时回了镇里,梁小姐回馆驿收拾行装,游承安则在镇衙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夜未见云简和念安回家的童家人着了急,打听了昨日集市上的事情,童安生一早就找到了镇衙。
童安生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不知道游承安对待云简这个昔日的旧情人是什么态度,想必感情不会太深,否则早就将她从自己身边抢走了。
他也一定不知道念安是他的孩子,不然也不会任由念安叫自己爹爹。
拿定了主意,童安生努力镇定着来到了镇衙厅堂,等了多半个时辰,才等到游承安回来,又等了两柱香的功夫,才有人传他去隔壁花厅。
游承安坐在上首交椅上,端着茶杯轻啜一口,问道,
“童大夫来有何贵干啊?”
上首的男人眸色不辨深浅,童安生反而有些心慌,但他还是拱手行了行礼,将已经打好腹稿的话问了出来,
“贸然打扰将军,只是,我妻云简和小儿念安一夜未归,我听市集上的人讲,是将军带走了她们,草民有些担心...所以...”
游承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哦?你的妻子...和儿子?”
这话辨不出喜怒,童安生却莫名觉得小腿有些发抖,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
他话音落地,一声怒吼在他头顶炸开,
“大胆刁民!还不跪下!”
原来是一旁的万胜暴喝出声,童安生吓得两股战战,当即跪倒在地。
就听万胜继续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欺骗将军!云简是你的妻子吗?念安是你的儿子吗?!”
昨日卫一就带回来了消息,几日就将张掖原来童家的情况查了个底掉,云简的确是大着肚子来到童家寻求庇护的。
此刻,童安生的心脏已经仿佛被重石压住,深深的恐惧将他摄住,额头豆大的汗珠已经冒了出来。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自己最后一丝胜算都没有了...
童安生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以额触地,俯着身颤抖着。
上首游承安悠悠的声音响起,语气却冷肃,“你可知道欺骗当朝二品官员要被处以怎样的刑罚?”
童安生哆嗦着不敢回答,万胜接话,“轻者杖刑五十,重者徒刑或者全家流放。”
童安生听了骇然,抬头看了一眼游承安的神色不似玩笑,瞬间汗如雨下,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
“将军,小人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实在是...当时我二人已说好成婚,我就当念安是自己的孩子了,半点没敢亏待啊将军!”
“大胆!”万胜又是一声厉喝,“侯府公子岂是你一个贱民能认作儿子的?”
“是,是...”童安生嘴皮和牙齿都在打架,“是小人鲁莽,没有说清楚,是小人无意之失,还请,还请将军饶过小人家人,小人愿一力承担罪责!”
说着一头砰地一声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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