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报仇!!”
“杀!!砍死他!!”
“对!!杀!!”
二十几个山匪朝着莫潇杀气腾腾的冲来。对此莫潇,随意的将手上的尸体扔在一旁的地上。紧接着,莫潇足尖轻点,地面似乎都为之微微一颤。
只见一把长刀猛然自他身下飞掠而起,宛如游龙出海,划破空气,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把长刀,长而锋利,刀身反射着月光,闪烁着森寒的光芒,将莫潇的半张脸庞遮掩得若隐若现,只留下一双深邃的眼眸,宛如最暗夜一般,闪烁着残月般的光芒,既神秘又摄人心魄。
“三十五个?看来还是有聪明的,放心~一个都跑不了。”
随后那多日没有碰武器的手,再一次握住了刀柄
“林叶撕风!”
…………
皓月当空,银辉洒落,将整个腥风寨笼罩在一片柔和而清冷的光辉之中。苍竹挺拔,随风摇曳,竹叶轻舞飞扬,宛如白色的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而每一根竹枝的挥动,都伴随着一道凌厉的刀光,无情地夺走了一条条罪恶的生命。
莫潇以刀做剑,身形闪动,面对这群只有恶狠却无任何真气的山匪似秋风扫落叶般轻易的抹除这寨子里所有的鬼魂。
战斗结束得如此迅速而彻底,以至于整个腥风寨内,除了那几团篝火仍在“噼啦啪啦”地燃烧着,发出阵阵温暖而又诡异的声音外,竟再无其他声响。
只有刀刃上残留的鲜血,在月光的照耀下,缓缓滴落,发出“哒——哒”的声响,宛如时间的脚步,在寂静中回响。
莫潇站在遍地的尸体之中,虽着素衣,却纤尘不染。竹叶环绕,霜雪萦身,好似谪仙一般。
包括见势不对想要逃跑的山匪,总共五十二人尽数亡命于莫潇刀下。
劫杀抢掠了广灵县三年,笼罩在百姓心头的阴霾腥风寨——灭!
莫潇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一碗美酒入喉般浑身酣畅淋漓。面带快意的不由的有些激动的说道
“真他娘的爽利!呼!大爷的,自出来,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终于轮到老子欺负人了!”
莫潇收起情绪,抬头看着天穹,
嗯……月明风清夜,仗剑屠狗天!
“不急!夜还长,有些命慢慢收!”
言罢莫潇来到马仇的尸体前一刀挥下,好像在心中的生死簿上涂掉了第一个名字。
紧接着他趁月光,踏着徐啸天阳步,离开了腥风寨。
两旁丛林飞快从莫潇经过,而他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马仇告诉自己的信息
三年前马仇本来还在山西太原周边县城流窜作恶,行至广灵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周边两山之间居然有一未发觉的铁矿,原本就是为了求财的马仇起了心思。
深知一个人根本吃不下如此横财的马仇,便寻来了自己的结义兄弟李丘泽打算狠发一笔。
随后也是在李丘泽的提议下,马仇便在广灵县外的山上扎了寨。虽然广灵县不过一大同府周围一贫瘠小县城,县内百姓榨干了也捞不了几钱银子。
不过凭借着云涌境初期的修为守着广灵县外的大路旁横行霸道,在二十余次的杀人劫杀之后却给整个县内的百姓心头披上了一层畏惧。
广灵县知府张任也是个素位尸餐的官,象征性的遣人剿了两次匪,在见到是云涌境武者劫掠自己无法抗衡,也就听之任之了。
而李丘泽则是找到了广灵县内的牙行刘老三,二人对张任一通通威逼利诱下几人达成合作。
知县谎称李丘泽是他请来的护卫,用以保护县内百姓的安全。可若是不想被半道劫杀就不能在城内寻活计,要去矿山干活挖矿,李丘泽则是复杂为大家保驾护航。
有了官府的背书,和马仇的压迫,县民也不疑有他,乖乖的为这四人挖矿敛财。
刘老三则是凭借着多年牙行的路子,找到了几条走私铁矿的路子,而张任则负责让挖来的铁矿加上公用的名头掩人耳目。
在第一个月的银子拿到后,足有尽千两白银,四人坐地分赃。
就这样三年中凭借着走私铁矿四人大发横财,而李丘泽则是用最低贱的工钱将百姓变成了几人的工具。
刘老三也一跃成为广灵附近最大的牙行蛇头,豢养了一批手下。而张任也是挥金如土,在如此贫苦的县城里盖起了酒楼和青楼。共他平日里玩乐消遣,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莫潇背着刀飞奔在林间,此时他已经理清了自己下一个目标,越前行身上杀意越浓烈。
他心中漠然的说道
“接下来是私仇了——刘老三!”
此时山脚牙行营地内,刘老三正在一个木屋中疯狂的甩着鞭子,他那狡诈丑陋脸上满是残忍的笑意,口中还不住的说道
“狗货物想跑!你刘爷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老子心善!!”
“啪——啪!!”
只见那曾经关着莫潇的柴房内此刻已然换了一个无辜之人。同样是一个样貌白净的公子哥,此刻却被两个肥汉架着,已经面如枯槁,身上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那双眼睛睁着看向刘老三,虽然遍体鳞伤,不过还是带着不屈的神色。
“呼——呼!!”
兴许是打累了,兴许是没有听到这个公子哥的哀求和哭喊让刘老三一股无名火喷涌而出。
他走上前捏着那张不屈的脸,口中阴狠无比的说道
“玩硬骨头?呵!你要是像我上一个货物一样,兴许就不用受罪了!知道吗,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家里有钱有势,从小锦衣玉食白白净净的公子哥了!”
可面对刘老三的威胁那双眼睛依旧毫无惧色,就这么盯着他。让刘老三怒极反笑道
“好!小子!有种!喜欢瞪是吧,等老子拿刀剜出一只来让你自己吃下去!!”
“来人!”
刘老三大呼一声,可三息过去了,那柴房的木门依旧无动于衷。
“来人!!”
面对公子哥坚定中带着嘲笑的眼神,刘老三有些挂不住面子,以为是外面的手下玩疯了没有听见,于是又暴喝一声。
一息,二息,三息……
“嗤—!”
那公子哥脸上强行扯出一抹嘲讽,口中讪笑一声。就这么对着他,那两名肥汉也感到了差异彼此对视一眼。
木门纹丝不动,屋外安静极了……
而那刘老三显然被这声讥笑燃尽了最后一丝理智,他阴冷的眼中带起一丝杀意,同时口中气急败坏的说道
“日了狗!老子一个月养着你们就是在这吃肉喝酒当聋子的?”
随后转头看着那公子哥继续说道
“老子货物不要了,你今天就给老子死在这里吧,我会把你的四肢全部剁下来,喂门口的几个聋子!!”
“你们俩!”
说着刘老三,对着两名肥汉一招手命令道
“给我扔他进去,然后把我刀拿来,还有把门口的给我叫进来,我要当他们的面把这小子削成人彘!”
听到这话就连那个手下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面泛害怕之意口中道了一声“是!”手上却一点不慢的将那公子哥塞回了铁笼内。
紧接着,两个身形臃肿、步伐蹒跚的手下,摇摇晃晃地朝着柴房门口踱去。就在他们即将推开那扇吱嘎作响的木门之际,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震颤。
“嗡——铿!!”
一瞬之间,天际仿佛被撕裂开来,一道璀璨夺目的剑光,犹如银河倾泻,又似九天神雷,凝炼至极,几乎化为了纯白的银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贯长空,瞬间将柴房横向一分为二,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仿佛是神明最无情的笔触。
那两名手下,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已身首异处,生命之息在那一刻骤然湮灭。他们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却只能永远地定格在那一刻。
“砰!砰!”
两股血柱冲天而起,如同绽放的妖艳之花,却又带着致命的毒辣。血液在空中飞溅,染红了柴房的每一个角落,也染红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气浪肆虐,如同狂风骤雨,将柴房的屋顶撕扯得支离破碎,木屑与灰尘漫天飞舞,一片混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天罚降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畏惧。刘老三更是吓得肝胆俱裂,他蜷缩在铁笼之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绝望都宣泄出来。
待到尘埃落定,铁笼中的那青年和刘老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斑驳的月光倾洒这原本阴暗的柴房里,一个人影持着刀缓缓的落在二人的眼前。
刘老三此时才敢缓缓抬头,而当他看清眼前之人时,好像三魂七魄都尽数剥离自己的身体,此刻那猥琐阴狠的脸上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脚步声,轻盈而坚定,仿佛踏着月光的节拍,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却如同重锤般,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刘老三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那声音,既清晰又遥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随后那清朗的声音缓缓传入了耳朵,语调中带着一丝戏谑,又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仿佛是在老友重逢时的寒暄,却又更像是猎人面对猎物时的从容不迫。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让整个柴房都为之一颤。
这句话,简短而有力
“别来无恙啊,刘爷~
我来收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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