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又回到了昨日的卑微拘谨,出了门就一直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候着。
只等李莲花和方多病吃完了东西,方多病拿着碗筷出来,这人才麻溜的起身跑上前去,将方多病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
“我来,我来,这种事情怎能劳烦公子呢。”
从方多病手上接过碗筷,转身就进了厨房。
等将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停妥,刘暄这才进了屋,吞吞吐吐了半天,犹犹豫豫才开了口。
“李先生,方公子,二位可还有什么吩咐?”
“你若有事便去忙吧,我们待会去村长家坐坐,你无需顾忌我们。”
听了李莲花这话,刘暄这才敢挑着他的担子快步的出了门。
单子两头各挑着一个特制的小木柜,里面放着针头线脑、柴米油盐、水果零食,多是些人们常用的东西,不重不轻,可担在身上久了,也能将人的脊背给压弯。
刘暄挑着他那一担子货物,一出门就沿街叫卖了起来,声音高亢嘹亮,直接撞进人的耳膜,完全不似在李莲花和方多病面前时那般,轻声细语的没有底气。
挑着担子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后,刘暄便沿着村外的那条小路又转去了其他村子。
早出晚归,赶不回来时便会随便的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为的就是那三瓜两枣的换口饭吃。
这就是寻常人的生活,苦亦无奈,却也单纯的只用为活着而活着。
那王七和六子的尸体一起,都被暂放在村子边上的一处破院中。
院子久无人居住,院墙已经坍塌,四面透风,院门吱呀吱呀的随风轻摆,似落不落的在门框中苟延残喘着。
两个壮实的汉子尽职尽责的守在放着尸体的破屋外,眼下一圈青黛清晰可见,一瞧便知是一夜无眠睁着眼睛守了一晚。
这破屋就跟他们进来时看到的院子一样,破败不堪,原是窗户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大洞,房门被卸了下来,架在长凳子上当做停尸的床板,一阵风吹来,当即便扬起满地的尘埃。
李莲花有些不适的轻咳了两声,方多病连忙取出怀中的帕子递了过去,李莲花自然的接过来掩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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