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说:“我那个时候,年纪轻轻,啥本事没有,家里面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挺紧巴。别说,我哥在部队混出来了。本来人家要在部队提他当连长,他嫌没仗打,不干了,要转业。他是战斗英雄啊,好单位尽着他选。
“那时候,外贸公司效益最好,收入最高,他就去了外贸公司。我哥虽然混,但对我爸妈挺孝顺的,他老给我爸妈钱,我爸妈就偷偷又帮衬我。我哥也知道,后来也截长不短地给我钱。他说,他在外面挣钱,家里父母让我照顾。
“我和我媳妇工作的街道厂子黄了以后,我哥帮我媳妇安排了工作。又让我学了开车,这手艺咱干的来啊,现在就在老张这里混着。”
贾勇听小五念叨着,想起了自己跟着父母进北京以后这几年的日子,不由得同情起小五来。
贾勇举起杯子说:“五哥,喝着。“
小五说:“今天我拉着你喝酒,是因为心里不痛快,跟你喝一点儿,聊聊天,排解排解。”
贾勇猜测着说:“王师傅训您了?”
小五满不在乎地说:“我哥,骂我一顿还不是正常的嘛。那是我亲哥。他骂我也是为我好,替我着急。”
贾勇问:“那就是老张给您气受了。”
小五叹了一口气说:“也是我自找的。”
贾勇说:“您跟我说说。咱们没少帮他挣钱。您是王师傅的亲弟弟,他这么给您穿小鞋,那不是过河拆桥吗?”
小五说:“老张厂子里有个工人,做活儿的时候,让磨刀把手指头给切了一块儿。”
贾勇说:“磨刀这么厉害?”
小五说:“过去的匠人师傅做活儿,也用磨刀。但是那会儿的磨刀不用电,用腿在那儿踩,像蹬缝纫机一样,没有这么大的劲。现在的磨刀都用电机带着,劲大……”
小五刚想形容一下工人受伤的场面,看看眼前的一桌子菜,说:“咱们还吃着饭呢,我就不跟你详细说了,反正挺严重的。老张呢,就让给工人敷上云南白药,用纱布包了包,就这么着了。我说,那怎么行呢?骨头都快露出来了,那得去医院,缝针,打破伤风针。
“老张嫌我多事儿,说这又不是第一次出这样的事,以前都是这么办的。让我别瞎吵吵。我说,这往轻里说,这根手指头以后不能干活儿了,往重里说,这要是感染了,要死人的。我这么一吓唬他,其他工人也不干了。老张没辙,这才让我带着工人去了医院。
“经历这么一个事,我算是把老张彻底得罪了。花了小一千块钱吧,那比他挣得算什么啊,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就这么小心眼儿。从那儿以后,一直跟我耷拉着脸。见了面,我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我。你说我是为了谁啊,真要是工人出点儿什么事,人家家属能放得过老张吗?老张这个人就是目光短浅。”
小五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