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魏振两个人,他们两个都会开车,但是一直没有车开。车到了以后,自然是老朱开。有的时候,魏振出去办事,老朱也让魏振开车去。
在用车这件事上,老朱是出了名的吝啬。除了魏振,任凭是谁,想要跟老朱借车,那是门儿也没有的。魏振也从用车这件事上,看出了老朱对待他和对待别人的不同。
魏振是个心理很敏感的人。他家在东北。那些年,东北的经济形势不好,很多人在企业转型的过程中下岗了。魏振在东北的亲戚里,下岗的也不在少数。他们把一种危机和不安全的感觉,传染给了魏振。
魏振凭着自己学习成绩好,考上了北京的大学,离开了让他感到危机和不安全的家乡。毕业后,魏振没有如愿进入外经系外贸公司,无奈之下进了华艺公司。在北京,他孤身一人,举目无亲。稍微感受到一点不公正的待遇,他就能暴跳如雷。
在给新员工分配宿舍的事上,魏振感觉,家在北京的贾勇,还享受单身宿舍,就是不公平的。他强烈抵制给贾勇分配宿舍。坚决不同意贾勇住进他和周欢的宿舍。
敏感的魏振又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他和周欢在宿舍里看录像,治安联防队员来检查的时候,贾勇出面帮他们遮掩过去。贾勇不仅没有因为分宿舍的事跟他记仇,还出手帮忙。魏振觉得贾勇可交。从那以后,魏振对贾勇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再说到用车这件事。车是公车。魏振因公用车本来是合情合理的。但老朱把允许魏振用车,变成了特许魏振用车。甚至还同意魏振开着车去会同学,接送来北京旅游的亲戚。这让魏振大有面子。从此魏振对老朱那就是死心塌地的尊敬。
有人提醒魏振,因为业务二部的效益不好,他在这一批九个外贸员中的收入是最低的。魏振听了,怒目而视,认定这是在挑拨他和老朱的关系。
业务三部只有于建学和邵燕会开车。邵燕在大学里就学会了开车,平时也经常开他男朋友的车,算得上老司机了。邵燕以前管陈淑娜叫老板,管于建学叫于总,把两个人哄得高高兴兴。
在给业务三部员工买寻呼机的时候,就是邵燕跟陈淑娜开口,陈淑娜心一软,给大家都买了汉字显示的寻呼机,单这一项费用就比每个人预算的额度超出了将近四千块钱。事后,邵燕很得意了几天,觉得她在陈淑娜跟前还是有面子的。
自从出了给叶先生发货的时候以次充好的事以后,邵燕在陈淑娜和于建学跟前老实了不少。开公车这种好事,邵燕自然不敢往前冲。
于建学刚到公司的时候开一辆北京吉普bJ2020。就是在王晗开上一辆墨绿色北京吉普切诺基的时候。于建学也换了车。他换了一辆同款的白色切诺基。于建学把原来自己开的北京吉普bJ2020卖给了在河北开服装厂的一个关系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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