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商,正规的国有外贸公司。价格是叶先生在广交会上和外贸公司谈定的。
“第一批货已经在海上漂了二十多天了。很快就能到里约港。有没有以次充好,等叶先生开箱验货就知道了。这边我没有抬供应商的价格,那边我没有以次充好,哪有收贿赂的空间呢。”
陈淑娜光顾了着急生气,并没有理出头绪。听贾勇这么一说,陈淑娜立马兴奋起来,她用食指和中指敲了一下办公桌沿说:“对啊。贾勇就是去执行合同的,他没给别人好处,谁又会给他贿赂呢。”
于建学悠悠地看着贾勇说:“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贾勇说:“我刚到景德镇,就有一个人主动上门来找我。说他曾经和邵燕谈过合作的事。希望我能够继续跟他合作。”
陈淑娜和于建学扭过脸看着邵燕,等着她解释。邵燕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她表情紧张地靠着办公桌,极力辩白说:“我真不知道有人去找贾勇的事。”
陈淑娜和于建学没有搭理邵燕。陈淑娜问贾勇:“然后呢?”
贾勇说:“我跟他说,我就是按照客户的意思来执行合同,我没有更换供应商的权限,就把他给回绝了。
“后来,我接到魏振的一个电话,说这个人找到了老朱。他和老朱以前在行业会议上有过一面之缘。这个人请老朱出面给我打招呼。
“我回来以后,魏振提醒我跟老朱解释一下这件事。我觉得这件事跟老朱扯不上太大关系,我没想好跟他怎么解释。
“我那边羊脂玉佛造像的订单执行正赶上打样确认。我就把跟老朱解释的事放下了。”
陈淑娜哼了一声说:“不用问。这封匿名信肯定是那个主动到宾馆找你的人写的。”
于建学说:“这老朱也真是闲得慌。他跟这个人也就一面之缘,一无人情二无好处,他操什么心。”
陈淑娜说:“他跟季总说,怕我把业务三部的人带歪了。他老朱手下就魏振一个人,整天坐办公室,什么事不干。他倒是没把魏振带歪,他把魏振带废了。
“我带着业务三部这么多人,走南闯北给公司做业务,我这是把人往歪处带吗?季总还说老朱是厚道人,厚道人有这么干事的吗?拿着一封匿名信给业务三部泼脏水。我看他是居心叵测。”
于建学说:“说到底还是信不过咱们俩。公司讨论广西铅锌矿立项的时候,他不是也公开反对让咱们业务三部牵头搞这个项目吗?”
陈淑娜说:“我们不牵头搞,交给他搞,他搞得起来吗?!以前公司又不是没有让他牵头搞过项目。但凡他搞的那些项目有一个成的,广西铅锌矿项目就没咱们业务三部的事儿了。”
于建学用一种打圆场的口气说:“行了,咱们自己先把事情捋清楚了。老朱凭着这么一封查无实据的信掀不起大浪。等叶先生在巴西那边验了货,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淑娜冷着脸跟贾勇说:“你不用跟老朱解释任何事情。也不用跟季总解释。业务三部的事,我负责。王总和季总要是拎不清,我带着你们离开公司,咱们另起炉灶。”
于建学赶紧说:“没那么严重,你别说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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