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梓淮道,“梓淮年纪尚轻,不急,倒是薛大人年纪也不小了,若能在这次比赛中得一美人芳心,早日成家,那梓淮输的便是值得的。这画风一转将话题引导薛渡身上,让薛渡措手不及。
薛渡摸了摸鼻子,“借世子爷吉言。”
“说起来本殿也还是第一次参加妆园宴,原气氛这般好,今日倒要多见识见识,钟老板意下如何?”
“在下也觉得有趣。”
几位地位较高的贵妇包括赵氏一听这话哪敢拒绝说这是举办的大型相亲活动,这两来凑什么热闹,只能假意劝道,“想必那小毛贼也跑不远,我们已经命人去搜查了,待有结果马上回给殿下。”
“是啊,这晚上还有席面,既然殿下和钟老板都来了,不若在此处多逛逛,等晚宴结束再回也不迟?”
穆韦正欲答应,一个亲卫上前似有要是要禀,在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见他面色有些沉,便对着众人道,“本殿眼下处理,先行回宫了,钟老板你就留下继续找你玉佩吧。”
两人互使了个眼色,穆韦便离开了,留下的钟寒舟领了两个人便抓贼去了。
一时人群散散俩俩地散去,沈惜辞刚要随着沈惜影、夏映禾离开,却被裴梓淮唤住,“沈三小姐请留步。”
“不知裴公子唤我可有事?”沈惜辞一脸茫然。
“今日怎么只见沈大夫人,不见二夫人?”
沈惜辞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他问这个干嘛,“今日母亲在家不曾前来,不知裴世子找我母亲何事?”
只见裴梓淮张了张口,一时没接得上话,“我的意思是女子家相看人家不应该有至亲长辈陪同吗?”
“……”沈惜辞一阵无语。
“世子爷怕是误会了,今日窈窈只是来玩儿的,因此我叔母并未跟来。”沈惜影上前解围。
“若是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行告退了。”说着便拉着沈惜辞快步离开。
......
晚宴在前厅举行,酉时,厅堂里面烛火通明,被要求来镇场的几个颇有威望的老太君坐在上席,本来给穆韦留的上席目前也还空着,同行的钟寒舟此刻也不知身在何处。而其余世家则各自分坐在一起,一切井井有条,除了在内堂服侍的婢女,其余的一应在客房里等着。
席间,大家都是在相互交谈,若哪家有儿郎的夫人便带着自己的公子主动邀了觉得对眼的人家攀谈起来。
沈惜影视大家眼中合格的名门闺秀,因此很是受欢迎,有不少人想来攀扯一下关系,一时间座位上便只剩下沈惜辞一个人,刚喝了几口茶,就听得外边有人来禀,说是外边有人找她,放下茶杯沈惜辞便跟了出去,到了门口发现白缇正急切地向她跑来。
“白缇,发生了何事?”
“小姐,随衣姐姐不见了,奴婢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眼下可怎么办啊?”白缇一把抓着沈惜辞的胳膊哭了起来。
沈惜辞皱眉,“怎么会突然失踪?你仔细回忆回忆,随衣有没有跟你讲过什么?”
“方才奴婢和随衣姐姐正在房里等着,中途门外有人来传话说是小姐点名要随衣姐姐前去大堂伺候,待她出门查看动静,谁知道才不过转眼的功夫随衣姐姐突然就不见了,连个声音都不曾听见,外面把守的侍卫也不见了。”白缇抽噎地说道。
这不就是有人明目张胆的绑架吗?只是随衣一个婢女,又不曾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人设计她呢?
“对了,奴婢想起来一个奇怪的事儿,之前蹴鞠比赛结束后,有一位姓董的公子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随衣姐姐看,当时没多想,这事儿会不会和他有关啊?”白缇担忧地看着她。
姓董的,今日来参加妆园宴的无非就那一家,又听白缇这么一提醒,多半此时和他有关,白日里在蹴鞠场上见着他就一副不像好人的样子。
沈惜辞深吸了一口气,“别慌,随衣一定不会有事的,这样你赶紧去正堂通知大伯母和二姐姐他们差人一起寻,我先出去找找。”
白缇抹掉泪水重新站直了身体,“嗯!可是小姐您一个人去找奴婢也不放心!”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这到处都有侍卫把守,再说我的身份这里还没人轻易能把我怎么样,你且先去找帮手,我俩要是一起去的话怕是来不及。”
白缇咬牙答应,随后飞快地离去。
***
沈惜辞在四周转悠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正打算回去,脚下踩了一颗珠子险些滑到,这让她起疑,伸手拾起,认出那是之前自己赏给随衣和白衣一人一串的临安水县特产的红玛瑙,想必应该是随衣弄断了手串特意留下的线索。
沈惜辞沿着红玛瑙主子果然走到了董家人的客房,沈惜辞越发笃定,抬脚就往里面走,不料却被守卫制止住,沈惜辞脸色一沉,“我是沈家三小姐,我有事要找你家董公子,让我进去。”
“沈三小姐,这里男宾客所居之处,你一介女流实在不宜擅闯。”
“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又不敢得罪里面的那位,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不然我若出了事你们一样担待不起。”
见守卫犹犹豫豫就知道是那姓董的买通威胁了他们,两边都不敢得罪,这能装瞎。得了默认沈惜辞饶了一圈,最终选择翻墙。
见守卫犹犹豫豫就知道是那姓董的买通了他们,只能另想办法,于是饶了一圈,最终选择翻墙。
没有武功的人翻进院子废了好大番力气,确定了方位后蹑手蹑脚地潜过去,悄咪咪地掀开窗户纸往里瞅,见随衣正被困住双手双脚,一个男人背对着外面,似乎正准备脱她的衣裳,沈惜辞怒从中烧,但这么硬钢不是办法,在里四处观察了一遍,捡起一根木棍,握紧在手心里。随即在屋外孟敲房门。
“老子都说了守在外面,别她娘的来打扰老子,谁来都不见。”男子语气极度不耐烦。
屋外沈惜辞压低嗓音道,“夫人晕倒了,让您过去正堂。”
里面的人愣了一瞬,随即骂了句粗话,随后推开了房门走出来,还没等看清人时沈惜辞便从身后一记闷棍打在了他的后颈,男子哼都没哼一声倒在了地上,沈惜辞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跑进屋解了随衣身上的绳子。
“随衣,你感觉如何?”
随衣摇摇头,“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救你。”沈惜辞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姐,我们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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