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金石丝竹余音缭绕,玉貌花容婀娜多姿。
渔阳飞镰顿时笑逐颜开,春风荡漾:“知我者,恪兄也!”
两个纨绔子勾肩搭背进了船舱。
禹王恪原本也在喜宴上,目睹妹夫被大哥“抓个正着”后,他好人做到底,将那小花魁送了回去,免受牵连。
为什么说好人做到底呢?因为那小花魁就是他接过来的,就连“私会”这个馊主意都是他帮着妹夫一起想的。
原因很浅显,纨绔最了解纨绔,他从心底里不觉得自己兄弟能让亲妹妹幸福,棒打鸳鸯未必就不是为亲妹妹好。
再说了,兄弟身为纨绔,本可拥有一片花海,怎能被区区一枝花朵禁锢住?那也太亏了!
他实实在在是做了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一时间,战船上觥筹交错,笙歌鼎沸,全然没有去驻守赤地九死一生的沉重。
酒到酣畅处,渔阳飞镰搂过禹王恪,提议道:
“跟兄弟一块去赤地吧,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能一起喝酒吃肉也能一起出生入死!”
“那不行!兄弟不想死在那!”禹王恪眼神迷离,舌头打颤,头脑却十分清醒,“兄弟只陪你到鹰不落,多一步都不会走!”
渔阳飞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丈夫立足世间,当不畏汤火,披肝沥胆,百折不回,一个小小赤地就吓怕你了,还有没有点王族天骄的风范了!”
“就你这修为,也好意思说这话?”禹王恪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兄弟能陪你到鹰不落,已经算舍生忘死了!让我去那受罪,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渔阳飞镰反问:“你抛弃兄弟一个人去享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可别忘了,兄弟我落到今天这一步,你可是主谋!”
禹王恪嘴角一抽,“你还倒打一耙?要不是我,你这辈子就只能守着一个女子相看两相厌了,幸好有我,你才能继续畅游花丛逍遥快活!”
……
两人打着嘴仗,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晃数日过去。
这日,士卒来报:
“二殿下,前方再有半日就到鹰不落了!”
一听鹰不落,渔阳飞镰立马坐了起来,连续数日的宿醉也清醒了不少。
“你先坐着,我去看看云苍爷爷。”
说着,起身就朝舱外走。
还没到自家战船,满身酒味已然飘了过去。
一士卒闻风而动,立马迎了上来。
“二殿下,仆固大人有吩咐,让您只管进城,好好玩儿几天,往后的苦日子,长着呢。”
渔阳飞镰一听,立马开怀。
“还是云苍爷爷疼我!”
身后禹王恪也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兄弟,送君千里,我的情义你也领受到了,往后就是你劈荆斩棘降龙伏虎的历炼之路了,我就不耽误你了。”
渔阳飞镰一瞪眼,“不是陪我到鹰不落吗?这还好几百里呢!又不是真让你去赤地。”
禹王恪摆摆手,“做兄弟的,不能耽误兄弟的成长。”
说着,掏出一个东西,递过来。
渔阳飞镰定睛一看,是块巴掌大的玉环,温润雪白,环刻三只威猛白虎,中间嵌着一颗玲珑玉珠,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是我父王给我的护身符,送你了,虽说云苍爷爷修为高深,但万一眼错不见,这东西没准能帮上你。”
“你的护身符,我哪能收……”
“见外就不是兄弟了,我的护身符多着呢,不差这一个!”
渔阳飞镰不再推辞,痛快地收下了。
“想我渔阳飞镰,虽说文不成武不就,但家有父母兄长宠着,出外有尊长兄弟护着,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倚仗,任他上神阙下魔窟,我谁都不怕!”
“待我历炼归来,咱们再重游天际,逍遥百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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