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是我的菜,你不要东想西想,小心我揍你。”
赛迦维斯睁着咸鱼眼,被陛下赶出了宫殿,美其名曰:“别想蹭我的饭,要吃滚回你的元帅府吃。”
元帅摇摇头,往停着飞行器的地方慢慢走去。
“赛迦维斯?”
军雌步调不变。
“赛迦维斯!”
军雌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身后一阵“哒哒哒”跑过来的声音,最后,停在了他身前。
赛迦维斯后退几步,最后,右手放在左胸,十分标准地行了个礼。
“日安,莱伊阁下。”
被称为莱伊的雄虫有着一头灿如黄金的头发,眼瞳像一汪碧绿的湖,眼波流转间情意绵绵,唇瓣粉润,下巴尖翘。
他抬起头,微蹙着眉,似有些哀怨:“我叫你你怎么不应我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粉唇微撅,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会让虫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搂并连声安慰。
赛迦维斯无动于衷:“抱歉,阁下,在下还有要事要忙,先失陪了。”
他话没说完就要绕过莱伊离开,莱伊连忙伸手挡住他的去路,赛迦维斯差点跟他撞上。
他猛地停下,眼里闪过不耐。
金发雄虫面色有些难堪,但还是刻意柔声道:“可是我看你也并没有很急的样子啊,那我不打扰你工作,能不能等你下班了我请你吃个饭?”
雄虫主动请雌虫吃饭,这是多么大的恩惠啊。
这几乎是明示了:他要追他。
如果赛迦维斯识相,就应该答应他。
元帅仍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丝毫没有动容:“抱歉,阁下,请不要打扰军部办事。”
说完,他直接绕过他,不去管身后。
莱伊脸上笑容顿失,眼里逐渐爬上阴翳。
他眸色阴冷地盯着军雌的背影。
莱伊打开光脑,拨通了一个号码,冷声道:“滚过来接我。”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嘶哑地响起:“是,雄主。”
*
费轶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开饭。
他刚才带着耳机听录音,没听到管家喊吃饭的声音。
然后,隔了几分钟,一片阴影落在他身上。
他一愣,转过头。
管家眼含热泪。
费轶:“?!”
他手忙脚乱站起身,摘下耳机,有些结巴:“怎、怎么了?”
管家捏着帕子,轻轻点着眼角。
“阁下这努力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元帅,有些忍不住啊。”
“阁下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像元帅一样,年纪轻轻一身病,不好好吃饭身体是会垮的喔。”
费轶硬着头皮:“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他忍不住问:“元帅生什么病了?”
管家叹气,眼神里含着心疼:“如果算的话,就是雌虫们都逃不过的病。”
僵化。
费轶脑子里瞬间冒出来这个词。
他抿了下唇。
“很严重吗?”
管家点头。
“所以,阁下,请您也劝劝元帅,让他不要那么累吧。”
管家捂着胸口:“每次见你们小年轻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样子,我这心就难受啊。”
费轶心里浮起点点愧疚:“抱歉,让您担心了,至于元帅,我会试着劝他。”
管家点头,像看自己的虫崽一般看了眼费轶。
费轶跟在他身后下楼。
他垂下眼帘。
短短十几天里,管家一直都很照顾他,虽然他知道管家刚才有演的成分,但是他还是应下了。
他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回到现在,费轶连光脑都没打开,乖乖坐在餐桌旁。
他听到了飞行器停降的声音。
应该是元帅回来了。
果然,元帅很快推开大门进来,看到费轶,笑了:“雄主,日安。”
费轶淡定点头回应:“日安。”
“雌君”两个字憋在嗓子里,死活说不出来。
元帅笑着叫他雄主的时候,他总感觉像在叫他老公。
这跟撒娇有什么区别?
好奇怪啊!
赛迦维斯静静地看着黑发雄虫耳根烧了起来。
他没有像昨天那样去逗黑发雄虫开口,只是走到沙发那,脱下军帽和外套,然后走过来,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在费轶身边坐下。
从侧面看,军雌精壮挺阔的身形完全笼住了黑发雄虫,动作时悍利的肌肉群起起伏伏,流线般顺畅,像某种调整着休憩姿势的猛兽。
管家一脸笑容地从厨房里出来,身后跟着推着餐车的仆虫。
“元帅回来了?刚好要吃饭了,您……”他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那么一大只虫坐在阁下身边,真是显眼啊。
后边的小仆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元帅!是要!坐在!阁下!旁边!吃饭!吗?!
费轶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不说话了?
赛迦维斯也慢吞吞转过头,挑眉。
管家:……
管家深吸了一口气。
管家微笑:“没事呢,您回来得真巧。”
他安排着仆虫摆盘,然后带着仆虫退下,现在客厅就费轶和赛迦维斯独处。
费轶叹了口气。
怎么今天都奇奇怪怪的。
赛迦维斯看了眼黑发雄虫微鼓的侧脸。
真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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