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真要在鸡屎屋住?
不行。
这绝对不行。
不过……
想到自己的计划,钟大强终于松动了下阴测测的眼神,问妻女:
“睡这儿,还是睡大街,选一个?”
刘春菊:“……”
这有得选吗?
钟柔也委屈巴巴的看着她爸道:“我能不能和姐姐挤一个屋儿?”
她不想睡鸡屎屋!
她不想睡鸡屎屋!
不然,明天,她全身上下都是鸡屎味!
刘春菊以一种白痴的眼神看着钟柔,当妈的住不进女儿的屋子,她不信而钟柔作为妹妹就能住进去。
钟柔不甘心,咬牙转身,去敲门。
此时,
钟娇已经戴上了耳迈,拒绝听外面的动静了,以这一家的尿性,肯定要轮番游说来占她的屋子。
呵呵,想屁吃吧。
钟柔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敲酸了,也没听到钟娇在里面吭吱一声。
钟柔气得手指都打哆嗦,
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
最后,她也无功而返。
钟大强看着自己媳妇刘春菊,又看看柔柔,恼怒的瞪了眼钟娇屋子方向,这个孽女可真狠毒,怎么就容不下自己的亲妈和亲妹妹?
由此,
新仇加旧恨,钟大强一家三口都统一的更恨钟娇了,盯着钟娇的屋子,眼睛都盯出了火星点子。
噼里啪啦的!
*
夜渐深了,村里的天气也渐凉了。
刘春菊搓搓胳膊,捂着鼻子,不得不钻进了屋子,甚至把外套脱下,直接罩在自己脸上,挡住那熏人的鸡屎味。
钟柔也如法炮制。
钟大强深吸了口气,也把褂子盖在了自己头上,他也不想闻鸡屎味啊!
后半夜的时候,
钟大强醒了,他小声的推了一下刘春菊:“醒醒,醒醒!”
累了一天的刘春菊迷迷糊糊的醒来,撩开脸上隔鸡屎味儿的褂子,她瞪了眼钟大强:
“你……”
还没等她喊出声,钟大强带着鸡屎味的大手一下子糊上了刘春菊的嘴。
刘春菊眼白一翻,险些被熏晕过去,刚想咬钟大强一口。
钟大强对着她小声道:
“嘘,咱们去爸妈屋拿钱,那是咱们的钱。”他猜钟娇领来的那五十块补助,一定在老太太手中。
“嗯。”刘春菊露出来的板牙收了回去,没再咬钟大强。
一想到马上就有钱了,意识立刻不迷糊了,遂点了点头。
这下,
钟大强才放心的松开了刘春菊的嘴。
松了口气,刘春菊嫌弃的在地上呸呸呸的吐了好几口,才肯罢休。
“走你在门外放哨,我进去拿!”
钟大强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小心的推开杂物间的门,四下瞅瞅,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动静。
他这才放心的朝屋里招手:
“出来吧,没人!”
要不是为了偷钱,他才不住这间有鸡屎味的杂物间!
还有,
老头儿老太太手里应该有好东西,不可能只有一个凤凰佩!
以前,他就听说过,老太太以前在大户人家帮过佣,存过一些好东西!
自己偷着挖走的石榴树下的小黄鱼就是最好的证据,他觉得老俩口还有存货,他得找到换钱用。
钱和东西他都拿走,一分不留。
这样,他们就不愁在羊克公社的艰苦日子了。
他姓钟,是老头儿老太太唯一的儿子。
咋滴,
还想把家产传给那个能克死父母的赔钱货?没门!
除非他死了!
否则就别想。
何况,一个赔钱货能给他们老俩摔盆啊,还是扛幡啊?
等他们死了,这一切还不得等自己巴巴回来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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