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馒头,但再暄软的馒头也没有这样软乎乎的口感。
味道微甜,那甜味并不明显,但是混合在烤熟的面粉香味里却恰到好处,既不腻人,也不寡淡。
这东西吃着倒是新鲜,丫环尝了觉得挺好,便指着面包道:“来两个,包起来。”
楚颐还想再推销一波:“姐姐不尝尝另外的口味吗,还有栗子和核桃味的。”
丫环又尝了这两种口味,栗子味和核桃味的每样又各要了一个。
普通面包卖六文钱,栗子和核桃的要贵两文,这价格确实比包子馒头贵了些,但那戴珍珠的丫环听到价格眉头都不皱一下,二十多个铜板给出去宛如撒着玩一般。
刚开张就赚了二十八文钱王翠梅也终于松了口气,原先她以为是卖贵了,没人愿意买呢。
其实楚颐特意告诉过她,她们的目标客户不是平头百姓,而是有钱有闲的富人们,若是定价低了,那些人还会觉得有失身份,不买了呢。
并且定价低了也不利于以后推出新产品,到时候制作成本高了,定价却涨不上去,怎么赚得到钱。
托那位姐姐的福,面包摊子总算开了个张,自那以后,陆陆续续有人出于好奇来看过。
楚颐仗着人小嘴甜又会来事,招揽了好些客人,没想到一天卖下来,面包竟然卖的都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三个。
虽然大多数人都是出于好奇买去尝尝,六文一个的面包也不贵,有人还说:“我倒是要尝尝,这玩意没肉没馅,怎么卖的比包子还贵?”
尝过以后,那人就不吱声了,又掏钱买了两个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一天卖下来,王翠梅越卖心里越踏实,看来这面包还是能卖出去的,一盆面可以烤出好些面包,刨去成本,能赚不少钱。
这天回去的路上,娘俩都是高兴的,王翠梅还想去隔壁摊上给楚颐买根头绳,楚颐不要,她压根对头绳之类的不感兴趣,之前那么说,只是为了哄她娘出来卖面包而已。
剩下的面包王翠梅想了想,干脆做个人情,全给了给旁边的油纸伞摊主和杂货摊摊主,托他们明日帮忙占个摊位,还在他俩中间。
那俩摊主也高兴,不仅白得了个新鲜吃食,而且楚家卖面包,和他们卖的不一样,也不会抢生意,有时去楚家摊位看新鲜的人还会光顾一下他们两家。
回去的路上,虽然路途遥远走得楚颐脚痛,但挣钱的高兴劲抵消了腿脚的酸痛,她一路都是笑着走回去的。
回家就天晚了,灶房砌了两个灶,一个煮饭炒菜一个就可以顺便烧水。
王翠梅做饭,楚颐就去把清早喂过就再没添食得鸡喂一下,喂完以后,楚颐看着母鸡们的鸡屁股双眼发光,赶紧下蛋吧,她还想着做蛋糕呢。
随意弄了点饭菜对付完了,再从另一个灶上把早就烧好的水倒进盆里,楚颐将盆端进堂屋,母女俩好好泡了个脚,缓解一天的劳累。
洗完脚,天色也黑得差不多,明日还要早起,今日要睡早一点。
睡之前,王翠梅掏出装铜钱的小布包,将布包里的钱一股脑倒在桌上,叮叮当当的声音煞是好听。
就着油灯,一枚一枚点清铜钱,王翠梅呆住了,这、这……一天就赚了一百四十文。
往日她攒上个把月的鸡蛋也才只能卖个三百文左右,卖面包却能一天就卖上这个数。
王翠梅高兴的揪了一下楚颐的小脸蛋:“你可真是娘的小福星!”
楚颐平白被揪,只能忍气吞声,默默献出自己的脸蛋,以让她娘揪个尽兴。
王翠梅揉揉她的脸蛋儿,捧着她的脑袋打量了一下:“瘦巴巴的,明天娘去割点肉,咱家也开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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