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村的土地黄中带红,即便用锄头或钉耙细细的翻开,也是一块一块的,柔软且粘手。
此时嘴里被塞了泥土的老头瞪大眼睛就要起身,李竹的刀背又毫不留情的砸了下来。
她只敲这人关节处,从前村里宰猪的说过,看着骨头硬的地方,实则最怕疼,你一锤子下去,比软刀子割肉还让人痛的想升天。
撬锁的老汉真觉着自己要去见阎王了,他痛的想求饶,李竹却往他嘴里塞了许多泥,根本连嘴都张不开。
李竹用柔软的布条绑了他的手脚,就这么拖猪似的把他拖到了一户破屋前,只解开他脚上的布条,就转身离开。
撬锁老头的惨叫把寂静的黑夜点亮,村中四处点起了灯,待村长带着几个还算壮硕的妇人、老汉找来时,就见一个人瘫在地上,面色痛苦的弓着身子,嘴里像糊了什么东西。
见着村长,撬锁老头激动异常,待他把嘴里的泥吐了干净,才像重获新生似的,狠狠喘了两口气,痛哭着告状。
“呜哇—-村长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那个新到村里来的女娃,不是个好人啊!我不过经过她家,她就要杀了我啊!我一把老骨头了,差点就把命丢了,呜哇啊啊啊啊--”
此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声称与他一块儿经过李竹家的还有陈大生,就是那个草帽老头,他能给他作证。
村长神色不变,抬眼看了一眼远处李竹的屋子,并没亮灯,里面还是漆黑一片。
她挥了挥手,让几个老汉把人带到她家,顺带喊陈大生来,便背着手往李竹家走去。
两个老妇人给她点着火把,照亮脚下的路。
还没走到李竹家院门前,大门就被打开,李竹站在门后,冲她点了下头。
李竹:“村长。”
村长把她上下打量一番,“草根说,你要杀了他?”
李竹诡异的顿了几息,表情疑惑,“草根是谁?”
村长故作正经的脸色也好似绷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就是刚刚经过你家门前被你绑起来打了一顿的那个…老头。”
李竹挑了挑眉,她的神态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莫名,“我没有看见有人经过我家门前,这处鸟不拉屎,除了我好像也没人会特意来这里。不过”
说到这个不过,李竹抬眼正视一直打量她的村长,“不过我倒是在家里发现一个贼人,想撬了我的锁进屋偷东西,被我打了一顿拖出去了,也不知是不是村长你说的那个‘草根’?”
村长牢牢地盯着她的脸,“只有一个人?”
李竹:“对啊,就一个,要是两个人我哪敢上手打人,早就跑去找您给我做主了。毕竟村子里有贼,这多吓人啊,您说是吧?”
李竹一脸无辜,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劫后重生的侥幸,听的后头两个壮硕妇人也不落忍,跟着她的话附和道,“是说啊,我们在村里这许多年了,也没出过有人偷东西的事,咱们村藏在这深山里头,要是有个这样的人,可真是吓人啊。”
李竹扶了扶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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