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一个呗。”
李竹皱眉瞧着这一手的东西,“开荒时你同我一块去不就得了,还给我东西作甚,我又不会帮你干活。”
胡小英听她这么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神情有些不对。
李竹反应过来,“真要我帮你干活啊?”
她瞧着像那么好心肠的人吗?
开荒可不是开菜地那么简单,合适的地首先得靠近水源、好出入,也得晒得着太阳接的了雨,找一块地就够费事了,更别说加上胡小英的,她得找两块。
找到了地,李竹还得把地开出来,这些地上也许有扎根的大树、经年的杂草,光除草、砍树、起垄、清沟,她就至少得重复三遍。
这些活忙完,还得把地里翻出来的草根或是杂草晒干,摞在一块儿点火,把地烧一遍,等到把地里的虫子等烧干净了,再堆上肥,才勉强算是开好了一块地。
胡小英这给的多重的礼啊,让她帮她开荒。
再说了,她相公是南山村本村人,怎么可能没有地啊?
胡小英塌了肩,蹭到李竹身边瘪起嘴,“有是有地的,可是也不知他是怎么侍弄的,千顷地里就长一颗苗!那稀稀拉拉的粮食,还没老金头脑袋上的头发多!”
刚迈入自家门槛的老金头打了个喷嚏,差点没端稳手里的竹筒,他摸摸鼻子,是有些冷,得多加两件衣服了。
胡小英也就是拿老金头做个比方,她嘴角撅的都能挂葫芦,“我也不是要都靠你,只是想着你干活那么利索,想必下地也不会差。家里的田地我照旧侍弄,可新开一块地,也许就比从前的肥沃呢。”
李竹觉着胡小英这是在自讨苦吃,“种地多累你不晓得?自家原本的地都侍弄不过来,还开新地,这不是折腾自己吗。”
她是想说胡小英有些瞎折腾,又怕伤到她,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胡小英长叹一口气,“我在种地一事上没什么经验,从前在娘家都是忙灶台边的活,嫁了人又整日在家料理家事和绣花。如今来了山里,总得学着下地干活,我男人又不在家,我难道就真的在家啥也不干,就给他带侄儿?”
李竹把手里的竹篮递回去,“你才嫁进来多久?急什么,一步一步来,能先把家里的菜地弄好就不错了,等日后你还想开荒,那时我一定帮你。”
胡小英不是什么犟种,她觉着李竹说的有道理,便打消了随李竹一起开荒的念头。
可见李竹把竹篮拿回来,她嘻嘻笑了声,悄悄站远了些,“再有两日就端午了,你就当这是我送你的节礼吧。艾草又不花钱,我摘了许多呢,这把你留着。”
李竹:“什么节礼呀,你帮我许多回,我都没给你送过什么呢。”
胡小英不说话,示意她自己瞧,只不动声色的离得更远些。
果不其然,李竹揭开竹篮上的布,瞧见里头是半块食指长、指节宽的腊肉,就要把竹篮推回来,一伸手却落了个空,胡小英已经离着她老远了。
李竹佯怒,“你这是做什么,送这么贵重的礼,存心让我过意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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