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行吗?”我见吕卿侯有些踉跄,赶紧问道。
“别管我,追!我随后就来。”吕卿侯叫喊道。
虽说如此,可刚才眼见着那狸子下手有点很,吕卿侯满脸是血,着实伤得不轻,我便将匕首留下,先一步追了出去。
一出荒宅,又是一股迷雾。
这和昨晚上如出一辙。
不过,昨晚上准备不足,今晚上就不同了,阿爷的行头全都带在身上呢。
我从怀里直接摸出一个小瓶,微微蘸了蘸里面的液体,擦在了眼皮上,顿时,眼前一片清明起来。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牛眼泪。
我至今还记得阿爷将那女人和大树融为一体之后的那晚上,他第一次开始传授我术法。
很简单,那就是将这牛眼泪擦在我的眼皮上,然后将我丢进深山的坟地里。
也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我能看见许许多多只生活在夜里的东西。他们可以飘来飘去,越是看见活人,越是爱做掉眼珠、吐舌头的鬼脸。
当然,阿爷不会白白教我术法,他将我丢进坟地里,其实是把我当做诱饵。
那时候,我正是精阳之气最重的时候,一般的鬼祟虽然对我感兴趣,可却吸不了我的阳气。只有那些死在三四十岁的女鬼,最为凶戾,且年头需要在三五十年以上的,阴气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才会出来贪婪地吞噬我的阳气。
而阿爷等得就是这种厉鬼。
他会躲在暗处,突然杀出,将这女鬼收服,装在自己的葫芦里。他的那个葫芦是我临走时,唯一没有带走的东西,因为我觉得我用不到。
收服女鬼的那几天夜里,不管睡在哪,阿爷都会把我丢在外面的荒地里,自己睡在房子里面。
隐隐约约的,我会听见阿爷生病了是的喘息声。
开始还小,不懂其中的秘密,后来年纪渐长,次数多了,我也就多少知道了一点。
但让我诧异的是,一般人和鬼祟接触多了,都会萎靡不振。可阿爷在那几天之后,一定会是容光焕发,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不少是的。
倒是那些被抓来的鬼,往往七八日之后,都会被师父处理掉。
阿爷对鬼似乎对人宽仁一点,他不会杀了他们,只是抛弃而已。
我清晰的记着被我钓出来的那个第一个女鬼,原本容颜冷艳,凶戾暴躁,可被阿爷丢弃的时候,已经魂影枯槁,神色木讷,好像染上了重疾是的……
一抹上牛眼泪,眼前所有的雾气都变成了半透明色,我能清晰地看见几只龇牙咧嘴的人脸獾,正躲在暗处张着大嘴吞云吐雾。
阿爷和我说,要么不出手,要么就致命一击。
虽然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我还是佯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两手在雾气里瞎摸,脚步漫不经心地朝着一只人脸獾踱了过去。
余光中,目测着距离差不多了,我突然发难,猛地从背后斜抽出那把金钱剑,以三清指加持剑锋直接点在了那畜生的眉心。
正所谓“三千妖邪穴,要命在眉心”,金钱剑嗖的一下,闪出一道金光,这畜生当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我则顺势一个跃步铁膝,狠狠飞抵在了这畜生的下颌上,同时左手干净利索,扼住他那短胖的喉咙,咔嚓一声,捏碎了它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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