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迷瞪了,非要嫁给副书记,说这样有面子。”
姜大嫂盯着门板,胸口不停起伏,双手捧着肚子,恨不得把门板盯出两个窟窿来。
小姑子不把这个家坑散了是不罢休啊?
好不容易上个工农兵大学,结果和男学生乱搞被开除了。
现在连公社副书记都敢睡,她不怕连累爷爷吗?
难怪中午非要让爷爷出门去送二爷爷!
原来是为了爬床!
她怎么敢呐?
“嫂子,我们快进去吧,现在还来得及。”庄小菊再次伸出手,跃跃欲试地想去推门。
姜大嫂抓住她,用力地把人拉到一边,冷着脸开腔。
“小菊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晓穗对你不错,从小到大有什么吃的,你问她要,她都会给。哪怕对亲侄子,也没有这么亲。她心情不好出去了,这会儿不在家,你回去吧。”
庄小菊脸色微变,委屈巴巴道:“嫂子,你不信我?我证明给你看啊。”
说着,又要去推门。
姜大嫂哪能让她把门打开,真要打开这门,老姜家算是彻底完了。
可庄小菊身板粗壮,加上姜大嫂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不敢使蛮力去拉,眼看门要被她推开。
姜大嫂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小菊,你找我啊?”姜晓穗脆生生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姜大嫂和庄小菊同时回头。
“你在这儿啊?”姜大嫂大喜,夸张地拍了拍胸口,“你头上怎么了?”
“没事,菜地里摔了下。刚过来就见你俩拉拉扯扯,所以看了会儿。”
姜晓穗面上从容,心里却极其不镇定。
庄小菊怎么会知道前身打算爬床的事?
她说是前身告诉她的,但事实上前身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过!
可从她刚才和姜大嫂说的话来看,她分明是笃定了自己在副书记床上。
这是为什么?
姜晓穗把手揣进袖子里。
南方的冬天太冷了,湿冷。
庄小菊大惊失色:“晓穗,你怎么没在屋里?”
姜晓穗笑道:“我为什么会在里面?这又不是我屋。”
庄小菊有片刻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早上你不是说,想那啥吗?”
“我说啥了,你说清楚。”姜晓穗扭头看向姜大嫂,“嫂子,你坐下吧。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姜大嫂一点不领情:“你昨天还让我洗衣服呢,不洗还甩脸子。”
姜晓穗:“……”
她想起来了,前身嫌冷,把自己的衣服丢给姜大嫂洗,以前她也是这么干的。
但姜大嫂嫌她被开除丢人,这回不愿意帮她洗了。
两人就吵起来了。
姜晓穗只好道:“那你回屋,我不耐烦看见你。”
姜大嫂冷笑:“我还懒得看见你呢,当我爱管你的事。”
说着,身子一扭走到屋檐下,搬了条竹椅坐到了姜小弟屋外。
姜晓穗嘴角一抽。
她这是被防狼了?
“晓穗,别和嫂子置气,她也是为你好。”庄小菊轻声道,她总觉得姜晓穗看起来怪怪的。
姜晓穗干脆拉了条长凳过来,邀请古怪的庄小菊坐下,盯着她问。
“所以,你为什么要和我嫂子说,我早上和你说过要爬床呢?我记得很清楚,没说过这话。你是自己猜的?还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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